为了追上刚刚的身影,她步子迈得极快,埋着头就往楼梯口赶。
天台?还是校外?
她凝想得出,发现斜倚在楼梯口的身影准备止住脚步时,已经为时已晚。
鼻子直挺挺撞上了那人的臂膀,硬得出,余渺捂着红了的鼻子抬头,看见了同样鼻梁上红了一块的杨燃粒。
“噗嗤”一声,余渺没忍住笑了,把捂着鼻子的手移开,露出上面的红痕。
“好巧。”她笑眯眯地同他打招呼。
杨燃粒没说话,从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两片创口贴。
他率先撕开一片,弯下腰,认认真真地给余渺贴好。
痒。
余渺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长长的睫毛下垂,总带给她一种落在了自己脸上搔着的痒意。
这种痒意在杨燃粒的手落在她的鼻梁上的时候成了实质,他小心翼翼地按了按胶布处,贴完后还轻轻吹了吹。
薄荷味的。
她觉得脸上发热,生理与心理两种原因交织,杨燃粒把另一片创口贴递给她。
还带着他手上的温度,暖的。
她郑重其事地撕开,杨燃粒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方便她贴。
她学着他刚刚的动作贴好,包括最后那一下的吹气。
杨燃粒的唇动了动,那双漂亮得锐利的眼睛盯着她,似乎想说什么。
余渺率先踮起脚,用鼻子蹭了蹭他的。
实际上没什么感觉,两个都不算严重的伤处隔着两层创口贴打了个照面,替主人完成了一次不算亲吻的亲吻。
杨燃粒没给她的脚跟再落回地面的机会,按住她贴上来的脑袋,让两处伤口长久地贴在一处,厮磨。
还有嘴唇。
这个吻突如其来又有些理所应当,余渺一时之间都想不太出来自己该不该回应,杨燃粒的舌头正舔舐着她的唇珠,她盯着那双眼,像是昨天傍晚他们吐出来的烟雾,朦胧。
她懒得思考了,顺应本心伸出了舌头,拿舌尖与对方的纠缠,诱惑他进入里面,攻城略地。
杨燃粒虽然染了头红毛打了排耳洞,张扬肆意得不行,但余渺总觉得他像团雾气,像口从口中深深吸进去又从肺里缓缓逸出的烟,白茫茫的,她没法拿理性思考去揣度他。
所以随便吧,顺应本心吧,最坏不过失去这个机会,当一辈子邵栎凡的性玩具。
她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来不及吞咽的口水被他夺去。
喉结滚动,她从她揽着的脖子处体会到了他的吞咽。
她愣了一会,感受到了对面渡来的气息。
吞,吐。
他哪里是在接吻,分明是在把她当烟抽呢。
余渺这样想着,没忍住把眼睛笑得弯弯,仰头,热烈地回应他。
硬邦邦的牙齿,柔软的舌头。
没由来让她想起昨天,硬邦邦的浴缸,柔软的浴巾。
本就因为接吻而情动的小穴又吐出了一滩黏糊糊的淫水,她落下已经垫得酸痛了的脚尖,让杨燃粒再弯下一点腰。
杨燃粒很配合,吻技也不赖,余渺慢慢空出一只手,下移,抚上他的肉棒。
已经硬了,感受到她的触碰,还热情地跳了跳同她打招呼,是和它主人表现出的不相衬的活泼。
她看见杨燃粒雾一般的眼凝滞住,直溜溜盯着她。
她没管,手上轻柔地动作起来,是邵栎凡教给她的手法。
杨燃粒猛地推开她,头倚在她的肩头,喘着粗气。
含混着藏不住的低吟。
她略略偏头,舔了舔他的耳钉。
热的耳垂,冷的耳钉,软的血肉,硬的金属。
他们那样紧密地贴在一起,成了他们鼻梁上的那两处伤口,他在颤抖,细碎的低吟和喘息也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最后关头,杨燃粒猛地伸手握住她的手,几乎是恶狠狠地隔着布料摩擦,在射出来的那一刻挣开了她的手,从她的另一只手夺过了她一直握在手里的数学试卷。
白浊比她想的还多,粉红色的肉棒终于被主人准许,露出了个头出来透风,威风凛凛地往黄底黑字的试卷上积了好一滩精液。
余渺难耐地夹了夹腿,看着张小老头气狠狠打在她试卷抬头的7分被腥污的精液淹没,她没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