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骐半晌没答腔。事实上，在方宁一直提到《情书》的时候，他就有点恍惚。
目光在房间里虚无地游荡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在看。
方行健先前打过招呼后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一首八十年代末的老歌。
是《冬至》，方宁以前听过一两次，这首歌据说在爸爸妈妈的青年时代曾经很是红火过一阵。
“你和冬天一样来得迟，
胸前挂着一把明媚的钥匙。
你要等雪花把头发淋湿，
你要做一件晴朗的事。
……
……
为什么四季要歌唱，
为什么我们要成长。
为什么有那么多墙，
所有漫长的路越走越漫长。
……“
女歌手清亮的嗓音穿透叁十年的岁月，歌声中隐隐夹杂着陈婉琴讲电话的笑声，仿佛绵长的时光陡然收缩成一个点，高浓度的酸甜苦辣罗织成一块厚重的围巾，裹着他的头和脸，懵懵的教人一瞬间透不过气来。
方宁疑惑地戳戳他：“小舅舅？小舅舅？“
陈知骐这才回过来，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沙哑。
“995年，995年的冬天。那时候还没有你呢，也没有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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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继亭（委屈脸）：小舅我就这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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