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玩了,把枪还我,去吃饭吧。”
宽厚的手掌伸到她面前,她甚至能看到他手掌厚厚的茧还有一些浅淡的伤痕。
她扭过脸,把枪揣回口袋,是不肯还的意思。
徐时归俯下高大的身躯,眼睛勉强和她的眼睛平齐,他温温地笑了声,面若春风,宽厚的掌落在她毛茸茸的发顶:“喜欢就拿着玩。”
钱前前一把拂开他落在她头顶的手,气哄哄地出去吃饭了。
徐时归望着她的背影,眼粘稠,犹如蜘蛛丝一般,紧紧地缠黏着她的背影。
吃完饭,徐时归走的时候,她试图跟着冲出去,却被徐时归三两下制住,他的动作很轻柔,避免真的伤到他,无奈地哄:“前前,你再不乖的话,我就只能把你绑起来了。”
徐时归离开了。
钱前前气愤地紧锁的大门,她刚刚看见了直升飞机。
这根本就是一座孤岛。
就算她逃出这个大门,也得能离开这座岛才行。
她决定自杀威胁他。
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任何锋利的东西,不要说水果刀剪刀了,就连指甲剪都没有。
她试图撞墙,但实在是对自己下不了手,万一破相了怎么办。
钱前前决定绝食威胁。
谁知道徐时归这个狗比居然威胁要给她直接注射营养液。
看着头顶跟着她转的摄像头,她饿了一整天,只能偷偷躲在被子里咔咔咔咔吃藏起来的饼干零食,一边骂骂咧咧。
她忍了两天终于受不了了,把新送来的饭菜一扫而空。
徐时归早料到她会如此,并不意外。
钱前前很快有了新的主意,徐时归不就是喜欢她喜欢得正上头嘛,她让他下头不就行了,他说不定就主动放了她。
于是,接下来的一周她都强忍着不洗头不洗澡,还故意告诉徐时归。
徐时归全然不介意的模样,依旧总往她跟前凑,还试图亲亲抱抱,都被钱前前一巴掌打走。
她决定放大招,这一天故意往头上抹了很多护发精油,拆了螺蛳粉亲自煮熟,吃了,满屋子满身都是那股味道。
徐时归晚间偷偷来看她,一进屋就闻到怪的味道,只以为她是又吃螺蛳粉了,她一向爱吃怪怪的东西,他虽然讨厌这个味道,也没有很在意,随手开了空气清新机。
他轻手轻脚走到房间,微微凑近她,却闻到一股浓烈的怪的味道。
他轻轻伸出手,试图揉熟睡中的她的脑袋,却摸了一手的油。
他被她制造出来的味道给熏得眉头一皱:“你……”
钱前前闭着眼假睡,终于得逞,内心奸笑:哈哈哈看我不把你逼得退避三舍,然后赶紧把我放了。
他微微一笑,一脸沉迷地对着她轻嗅了一口:“你这样我更喜欢了。”
钱前前内心震撼:妈妈咪呀,这个变态口味真重,她就不该用常人的思维来揣测他。
他看着装睡的她,假装苦恼:“可这样对你身体不好。”
他恐吓:“很容易滋生细菌……到时皮肤病,秃头,妇科疾病都有可能……”
钱前前睫毛飞快地抖动了一下。
徐时归没忍住笑:“还是我给你洗吧。”
说完就一把抱起钱前前往浴室走去,钱前前立刻睁开眼,对着徐时归又是一巴掌。
徐时归的脸上的印子就没下去过,每天都要挨钱前前几个巴掌,他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钱前前怒了,伸出拳头,对着徐时归又是邦邦一顿乱锤,然后翻身下来,自己进了浴室,还啪地一下把浴室门关了。
她觉得头皮都痒,早知道不搞这出了。
钱前前打开浴室的玻璃柜,试图从里面把那瓶护发素给拿出来,却不小心一个脚滑,不知道按到了什么机关,一个小抽屉居然从玻璃柜弹了出来,里面竟然是几盒弹匣。
钱前前思索:这个地方徐时归应该不知情,不然不可能把这么多弹匣放在这,难道是原主人留下来的。
钱前前掂着一盒弹匣,皱眉思索:也不知道和那把枪配不配套。
——
钱前前摸了一盒弹匣出去,钻进被窝,悄悄地从枕头底下摸出枪支。
居然完全适配,幸好这些人惯用的枪就那么几款。
钱前前忍住内心的狂喜,听见徐时归从浴室出来,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拿枪对准他,拉开了保险。
“徐时归,放我出去,不然我就崩了你。”
徐时归习惯性地配合她做戏,抬起手,懒洋洋地在前头走,钱前前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着他一块出去。
徐时归到现在都还以为她在闹着玩,配合着她。
走到大门,徐时归的耐心也消耗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