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所以不是才需要她吗？不然就是那个女孩得多遭点罪……虽然本来也是要遭罪啦……」
听到这样的话那人有些无语，不过还是没说些什么，只是弯下身将消毒过的棉花覆在女子抽血的伤口上，而后用透气胶带固定着，确定一切处理好后才替女子把棉被掩实，与保存好血液的他一同离开这个小空间。
「如果顺利的话，病毒能感染成功，那接下来按照我的『感知』就会只剩下……」
◇
「嗶、嗶、嗶……」
病房内，hoshe将那头长发挽起在后脑梳成高马尾，看上去阴鬱的气氛减退不少，只是那双眼中还是有无法被抹去的暗沉。他测试过水温，而后拿着浸透着温热的毛巾细细地擦拭床上人有些粗糙的手，看上去乾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明明是处在植物状态的人，皮肤状况却相较于他差那么多……
「叩叩。」
敲门声响起，坐在椅子上的hoshe并没有转头去看，视线依旧锁着床上的人，只是口头上淡淡地喊了句「进来」，随后el的身影便出现在病房中。他看来并不是特别在意hoshe是不是关注他的到来，只是遵循命令，将手中的提袋放到病床旁的柜子上。
「大人，这是您要的护手霜跟乳液。……当然，还有您的晚餐，请记得用餐并且服药。」
「谢谢你，el，我会记得的。……放着就好，你今天可以休息了，让你下班之后还替我送东西，真是为难你了，不好意思。」
「请大人不要多想，这是我本该做的。」el稍微鞠躬向人致意，他一如往常地驻足了会，确定没有其他命令才转过身走到病房门前，不过而后他又像想起什么一般地松开握住门把的手，转向hoshe的方向，开口说道：「mr.ulysses这几日的行跡有些诡异，请问要派人去阻止他吗？」
经过身后人的提醒，hoshe重新想起昨天那场在办公室内不甚愉快的对话，mr.ulysses不停地往自己的底线踩，也透露了他已经知道有关rch基因复製体的存在……一切都不太对劲，不管是谁告知他那个复製体的存在，更让人在意的是因为那个复製体，难不成mr.ulysses还会想背叛他们？就为了一个冒牌货？
「……找人盯着，有任何问题随时回报给我。」
「是。」
直到全数交代完毕以后el才离开，整间病房只剩下生理监测器发出的声响。带着尖锐、刺耳的声音有些在刺激hoshe仅存不多的理智，可是想到床上正躺着的人时，他还是强压下那股莫名泛起的不耐烦，继续手中的动作。
他重新着手于擦拭床上人身体的工作，而后拆开el替他买来的护手霜，低头仔细地擦在那双被他批评状态不好的手上。护手霜的香味或许已经是自己的助理在所能挑选的范围里面味道最淡的一款，但是hoshe本就过于敏感的感官在闻到有股不属于这房间内本身拥有的气味之后还是不可避免地皱起眉头。
是了，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对于气味过分敏感，无论二十年前或是现在，永远都没有任何改善，也依旧不会有所改变……
「拜託你要快点清醒……如果你不在的话，我该怎么继续支撑下去……」
或许濒临情绪崩溃的边缘，他不再那样地要求肤质，而是低下头握住有些泛着凉意的大手，稍微躬着身用额头抵住那隻手。深藏阴鬱气息的眼睛慢慢闭上，他的动作就像是教徒在向上帝祷告着什么一般。
「我由衷地期盼能降临好运、希望你能规避此次灾祸，重返人间，即使不饶恕我的罪孽也毫无关係……」hoshe的声音有些低了，似在呢喃又或者是懺悔于知晓，但最终房内也没有第二个人会回应，他也只是像一字一句是捡着破碎话语拼凑而起地说着：「求求你了，快醒过来，不要再让我一个人扛着了……」
「lou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