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精终于走了,没人吵她,陆溪食欲更好,吃得也更香了,她通常早上食欲一般,但昨天空腹一天,今天急需补充体力。
管家却欲言又止。
虽然他跟陆溪不熟,还觉得她有点怪,但到底只是个年轻小姑娘,冒失一点也没什么,何况先生交代过要好好照顾她。
于是他隐晦地提醒道:“汪玲这个人……你得罪了她,可能会有点麻烦。”
陆溪耸了耸肩:“我知道,没事。”
她心里好笑,汪玲只不过以前给谢以朝的母亲当过佣人,在谢以朝小时候照顾过他,陆溪刚嫁进来那会儿,汪玲常来说教她,没少被她怼。
陆溪满不在乎,她慢慢吃完最后一口,又问管家:“谢珩不在家?”
“小珩在住校。”
“那他周末才回来?”陆溪有些失望地问。
管家顿了一下,表情有些担忧地摇摇头:“本来是的,但上个月小珩跟先生吵了架,一个月没回家了。”
陆溪皱起眉,离家出走啊……
一觉醒来,多出个叛逆儿子是什么体验?
陆溪忍不住想叹气,她对小孩子没耐心,从小到大连宠物都没养过,只玩过养崽小游戏。
白白胖胖又软萌可爱的幼崽,乖巧听话,跟现实中十六岁叛逆好大儿绝对是两码事。
“有他照片吗?”陆溪问。
不管再怎么不适应,她还是对这个血缘上的儿子很好。
她想知道这个继承了她基因的崽子长什么样。
在那个梦里,人的脸都是模糊的,她什么都没看清,不过嘛……
陆溪摸了下自己柔软细腻的脸颊,脑海中浮现出谢以朝英俊的面容,有些自恋地想,谢珩继承了他俩的基因,除非基因突变,否则想必难看不到哪儿去。
管家:“有相册,但在先生书房里,上了锁进不去。”
陆溪面露遗憾。
没办法,她只能亲自去见他一面了。
她站起来,语气淡定地说:“帮我备车,送我到他学校去。”
管家愣住了。
他没忍住一言难尽的表情,实在佩服这姑娘的勇气,他虽然不知道她跟先生之间的关系到了哪一步,但总归没结婚,名不正言不顺,就打算帮他管儿子了?
那到底是谢以朝跟他前妻的孩子,这么多年,谢以朝都一个人,像他这样条件的单身男人,身边不少女人打他注意,但只有陆小姐一个成功“上位”的。
从男人的角度来看,她的确漂亮,就连先生也没把持住,这完全可以理解,但先生的事业这么成功,他绝不是傻子,任由女朋友干涉他的家庭。
管家抱歉地表示,这件事他得先请示先生。
“没问题。”陆溪理解他的想法,大方地点了点头,在没恢复身份前,她的确只是个外人,现在在管家和其他人眼里,她大概被安上了“有野心的坏女人”“居心叵测的后妈”等等标签。
不到三分钟管家就返回了,他眼有些恍惚,对陆溪的态度却更尊敬了。
他没想到,先生听说后,居然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看来她在谢以朝心中的地位不一般,搞不好很快真的会变成这里的女主人,给谢珩当后妈。
反而是陆溪,不高兴地皱起眉问:“谢以朝这么快就同意了?”
管家一愣:“啊、对……有什么问题吗?”
陆溪不客气地点评:“谢以朝心也太大了,怎么让来路不明的人随便接近他儿子?”
管家无语的心情到达顶峰。
自己说自己来路不明可还行?还对先生直呼其名,看来是个厉害的主,难怪刚才把汪玲都给气走了。
管家没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先生居然喜欢作精这一款的?
在这个家里,先生威严最重,谢珩则是叛逆少年,再加上一个战斗力不俗的年轻后妈,以后家里会不会每天闹得鸡飞狗跳,上演大型家庭伦理闹剧?
在管家忧心忡忡,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的时候,陆溪叫住他,仔细询问了谢珩学校的时间安排。
她很快得知,谢珩目前读高一,每周日放假一天,平常中午和晚上就只有一小时休息时间,九点二十下晚自习。
一小时时间太短,也许人没见到,学生就回去上课了。
陆溪是很想见到谢珩,但她考虑过后,决定还是等到晚上再去碰碰运气。
午餐前,有人送来一台最新款的手机给陆溪。
其实也没太大不同,比如手机,除了更薄一点,她感觉没区别,她那时候也流行手机支付,总体差不多,她需要适应的只有心态。
只有一点怪,她发现这个号码还是她以前用的那个。
这么久了,不可能还没注销,只可能是谢以朝又买回来了。
不得不夸他做事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