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的陈秋肃都不一定愿意戴,更别说是狗用的,他抿着嘴,眉头微蹙,一言不发地看着杨邵。
杨邵威逼利诱连哄带骗地让陈秋肃戴上,即便是陈秋肃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橡胶材质,不至于勒伤陈秋肃,但随着扣上锁扣,前段的嘴罩紧紧箍在陈秋肃的腮帮子上,陈秋肃只露出一双幽怨的眼睛,莫名看着很禁欲。
杨邵将胳膊挡在眼前,不能看了不能看了,他只管自己躺好了享受,干了一半,陈秋肃忽然停了下来。
杨邵困惑地挪开胳膊,“怎么了?”
“我想吻你。”陈秋肃眼深邃,还带着一点点的水光,他用嘴罩的部分碰了碰杨邵的嘴唇,冷冰冰的,他很是委屈。
杨邵一声不吭,少跟他装可怜。
“杨邵……”嘴罩部分明明是镂空的,陈秋肃的声音却闷闷的。
杨邵在心里骂自己活该,伸手解开锁扣,果然对男人心软,就是自己残忍。
第五天,陈秋肃的发情热终于淡去,除了还是有点喜欢黏着杨邵,陈秋肃冷静下来不少。
年末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陈秋肃的,杨邵陪他去了趟医院,检查了信息素浓度,这是这么久以来,陈秋肃信息素浓度第一回 过正常值。
医生特别叮嘱了一下杨邵,“因为不是您不是og,陈先生会没有安全感,空余时间,您还是得多陪陪他。”
潜台词就是没能标记,得花功夫哄陈秋肃。
杨邵脸皮还是太薄,咬着牙没有反驳,真烦,平时有杨陶烦,现在陈秋肃也烦起来了,真是欠了这父子俩的。
“先送你回去。”从医院出来,陈秋肃没空回家,得先去趟公司。
杨邵拒绝了,“你忙你的吧,自己打车回去。”
lph的占有欲和大男子主义哪儿容得自己的伴侣一个人在外面晃悠,还坐别人的车,没把杨邵捆裤腰带上带去公司,陈秋肃已经很克制了。
“我送你,不在乎这一会儿。”
杨邵原是想着自己找个药店买避孕药的,虽然从他俩第一天发生关系到现在,已经过了72小时,但是他还是抱着一试的心态,现在陈秋肃非要送他,送送送!他也不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前一秒还生闷气,坐上车后没几分钟,杨邵便抱着胳膊睡着了,陈秋肃掰过杨邵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助理非常有眼力劲儿,小声跟陈秋肃说道:“陈先生,您要的药放车后座里的。”
发情期的lph咬自己的伴侣再正常不过,他知道杨邵疼,他也控制不住,杨邵现在对他一肚子怨气呢。
陈秋肃从后座摸出一支软膏,挤出白色药膏涂抹到杨邵的后颈上,大概是有点疼,杨邵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陈先生,表少爷最近找过您几次,您说过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以后再说,所以当时我就没有打扰您。”
陈秋肃“嗯”了一声,“他有说过是什么事吗?”
“他没有明说,但是表少爷前段时间赌钱输了不少,被要债的逼得紧,我想他应该是想要钱。”
自己这个表哥,不学无术,如果他只是好吃懒做,每个月公司的红利也够他生活的,偏偏他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赌博是个无底洞,多大的家业也会被败光的。
爸爸也是看在姑姑的份儿上,才这么照顾他,他不思进取,还变本加厉。
陈秋肃不想提他,“对了,年前我还有空余时间吗?”
发情期霸占了陈秋肃的年假,答应过杨陶,等回家后,就带他去看雪的,自己绝对不能食言。
助理一脸为难,“恐怕没有。”
“一两天都腾不出来?”
“陈先生,是有别的计划吗?”
“想带杨陶去趟l国,小朋友想玩雪。”
一两天出国,别说是玩了,连时差都没倒过来。
“我求求你了,你别跟杨陶一个样,说风就是雨的。”杨邵实在听不下去了,其实他没怎么睡着,陈秋肃在给他擦药的时候就没什么睡意了,他只是想闭着眼歇会儿。
出什么国啊,自己现在出气都费劲,别他妈折腾了。
“可是我答应过他嘛。”
杨邵抬起头,睡意全无,“你有正经事要做,你好好跟他解释一下,而且都快过年了,你还嫌事儿不够多啊?”
小助理怕老板跟杨先生吵起来,在一旁悄悄举手,“老板现在太忙,又不想让小少爷失望的话,可以换其他的选择,不一定要出国的,如果只是看雪,我们市里就可以,在xx山有个新建的雪场,一两天时间是够的。”
知道陈秋肃非去不可的,杨邵立马开口道:“就这个地方挺好的。”
“真的吗?”陈秋肃还是有点犹豫。
“真的,去哪儿都一样,你就算是带杨陶去逛超市他都高兴。”
陈秋肃想了想,现在确实是没有时间,等年后闲下来,再带杨陶去国外也行,点了点头,便冲助理道:“你帮我确定一下时间,然后订好酒店和门票。”
睡个觉都不清净。
知道爸爸和陈叔叔是今天回家,杨陶早早地就等在了门口,听到引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有些兴奋地跟奶奶大喊,“是爸爸和陈叔叔!”
车门一打开,不等车上的人下来,杨陶径直扑进了后座,“爸爸!”
他人都没看清,趴到陈秋肃怀里喊“爸爸”,陈秋肃把他抱进车里,他这才反应过来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