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乘月喝了口浓汤,之前都是牛奶玉米浓汤,今天换了口味,闲乘月皱着眉头放下,觉得这汤简直是难得一见的难喝,他擦了擦嘴角,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平静声音说:“今晚不会出事。”
“接下来两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不会死人。”闲乘月,“出了意外就自求多福。”
任务者们全都看向闲乘月。
老手们最开始还拿不准闲乘月是不是传言中的那个人。
现在倒是确定了,只是错过了最好的抱大腿时机。
倒也不是没人想厚着脸皮试着去抱一抱,但闲乘月身边一直跟这个“门”。
闲乘月在的时候,宿砚就是爽朗大方还有点圣父的好人,闲乘月偶尔不在,比如去卫生间,或者上四楼的时候,宿砚甚至懒得对他们说一句话,给一个眼,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好像除了闲乘月以外,任何人的靠近对他来说都不能忍受。
在闲乘月面前,他是好好先生,离开闲乘月,他就有了第二幅面孔。
“闲哥……”有人小心翼翼地喊道,“昨天没死人,是因为你吧?”
闲乘月没否认:“杀人的是莉莉的追求者,只要莉莉对他好一点,他就不会对任务者动手。”
有人不敢置信道:“就因为这个?就这点争风吃醋的小事?他就能杀人?”
其他人都低着头,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哪怕怪物杀人没有理由,都比这个理由来得强。
这个理由太荒诞了,荒诞到之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
死了七个人,现在才知道原因,他们就为了这个可笑的理由而死。
闲乘月说完之后就继续用餐,晚上也没什么事好做,闲乘月也没有安慰任务者们,他也不觉得这种事有些什么好安慰。
晚上睡觉,闲乘月没有再待在一楼大厅打地铺,而是回到了一开始他挑好的二楼房间,有单人床,有床垫,他躺在床上,全身的肌肉都在那一刻放松。
唯一的问题是宿砚有房间不回,一定要蹭在他身边。
宿砚从女佣那里要了两个苹果,坐在闲乘月的旁边用小刀削起苹果皮,他手比闲乘月想象的巧,苹果皮从头到尾都没有断,薄如蝉翼,宿砚削好了苹果后切了一小半给闲乘月,脸上带着笑:“尝尝,看甜不甜。”
闲乘月虽然洗过手了,但中途碰过门窗,并不想自己伸手去拿。
倒是宿砚,洗完手直接过来,闲乘月走在前面,他倒什么都没碰。
再去洗手实在麻烦,闲乘月面无表情地说:“把刀给我。”
闲乘月准备用刀叉了苹果再吃。
宿砚无奈的叹了口气:“闲哥,怎么这么久了你还跟我见外?”
闲乘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找他要刀就是见外了?
宿砚直接把那半苹果送到了闲乘月嘴边,只要闲乘月张嘴,就能把苹果吃下去。
闲乘月脸都差点绿了,刚要说话拒绝,一张嘴,苹果就被宿砚塞进了嘴里。
苹果的汁液在嘴里迸发,那是苹果特有的香气和味道,很脆,其它水果都没有的甜,微微带着酸味,怎么也不会让人吃腻。
闲乘月好不容易把那半苹果吃下去,脸色有些怪,他看着宿砚笑盈盈的脸,嘴角头一次难以自抑的抽了抽,声音里带了点恼怒:“我又不是没长手。”
宿砚眨眨眼,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可怜巴巴地说:“我不是怕你拒绝吗?我只是想照顾你,为你做点什么,不然总是你在帮我。”
“闲哥……”
他欲言又止,这么做作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没让闲乘月觉得做作。
闲乘月皱了皱眉:“不用,你不欠我什么,换一个人我也会……”
只是宿砚没让闲乘月把这句话说完,他换了一个话题:“闲哥,舞会的时候怎么做你想好了吗?”
闲乘月倒也不瞒着宿砚,没有必要:“嗯,到时候我会跟着莉莉,你和白杨去找班,最好杀了,杀不了就控制起来,如果连控制起来都做不到,就一直监视他。”
“怎么跟着莉莉?”宿砚,“那么多人,不方便吧?”
闲乘月轻轻闭上眼睛,靠在枕头上闭目养:“我答应了莉莉,会邀请她跳第二支舞。”
宿砚微微低头,眼底闪过一丝暗晦不明的色,声音里却还带着笑意:“闲哥会跳舞?”
闲乘月理直气壮地说:“不会。”
宿砚嘴角的笑僵了僵:“那你怎么跟莉莉跳……”
闲乘月:“不就是左脚踩右脚吗?”
宿砚闷笑了一声,他抬起头,眉眼带笑,爽朗大方地说:“闲哥,我会,要不我教你吧,你跳男步,我跳女步,行不行?”
闲乘月:“你这么高的个子,跳女步?”
他想了想,觉得画面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宿砚脸上的笑容再次僵住。
他都愿意把第一次跳女步的经历献给闲乘月,闲乘月竟然还嫌弃他?
有没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