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行桃花眼隐了些玩味,故意学着之前的语气, “疼啊,老婆。”
安一一听更心疼了,眼泪都要颤下来了,一双白嫩的手握住霍北行的手,“那些绑匪是不是对你特别坏啊。”
霍北行垂眸,“是啊。”
安一:!
真的没给他吃三碗饭!!
他可怜的大宝啊!!!
安一清秀的眉伤心垂了下来,抬起头看向对方, 带着怜意,“对不起, 是我没保护好你。”
这一眼看得霍北行咽了下口水,眼睛黏在人身上。
怪招人疼的。
从对方的言语和态度能感受到, 这次的事件是通过挟持他而威胁对方, 所以安一此时才会充满愧疚。
霍北行倒是对这次绑架事件持无所谓的态度, 找那么几个弱鸡,背后主谋估计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就是……
他垂眸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小妻子,对方好像挺自责的,模样唇红齿白,长得水灵,一低头一抬眼,都吸引着人的目光,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包了个男大学生消遣。
他改了话语,学着傻子的口吻,“刚才说错了,我没事。”
安一含着泪,带着动物眼睛中的那股子纯真,“真的?”
本就是逗人玩,但看着对方,霍北行语调下意识轻了不少,好似他就和该这么跟人说话,“真的。”
安一瘪着嘴,头一扭,嘀咕着说:“我不信。”
对方一定是不想让他担心才这么说。
霍大宝,你真是个好孩子。
霍北行失声发笑,觉得眼前人有趣,他俯身,帮人半圈在身前,安一能感受到身后的热气。
霍北行询问他,怕又说错话,惹人伤心,“那我该怎么说?”
安一告诉他:“你疼就应该说疼,不舒服就应该说不舒服。”
霍北行听后敷衍说了句疼。
他倒觉得没必要,毕竟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对方也不能让他伤口立刻康复不疼。
谁知话落,霍北行突觉颈间一沉,顺着力俯了下身,安一侧着身子抱住对方,姿势有些别扭,将人抱得紧紧的。
霍北行:……
妈的,还真他妈不疼了。
侧眸看着人白皙的脖颈,估计也是对方太过自责,他一说疼了,心里不好受。
安一搂着人,心里憋闷,下一刻只觉一阵腾空,回过来时,屁股已经坐在霍北行结实的大腿上。
霍北行背靠沙发,大手握住在人腰间,磁性的声音传入耳间,轻声哄道:“担心我了?”
安一的噙着泪,手勾着对方的脖子,点了点头。
霍北行瞧着人的小模样,心痒死了,虽然他之前身边逢场作戏的伴挺多的,什么类型的都有,像对方这样看起来乖的也不是没见过,但如此水嫩可怜模样,还是头一份,这韵可是学都学不来的。
他下意识将痴傻时期的自我和现在剥离,毕竟虽然都是他做的事,但他现在更像个只有记忆的旁观者。
但别说,傻子是有点福气的。
这老婆,他继承了。
“我只是受了点伤。”霍北行修长的手指按住对方皱着的眉,“而且这并不是你的错。”
听到对方的话语,安一终于绷不住了,猛地扑到人怀里,情绪释放了出来,瞧着人的眼泪,霍北行心口莫名一沉,安一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痛哭过,脑瓜靠在人肩膀上,眼睛都哭红了,鼻尖时不时贴着他颈部皮肤,呜呜咽咽说什么霍北行也听不懂,但倒是挺享受的。
果然人类的悲喜不能想通。
就在霍北行抱人抱得好好的时候,病房门被敲响。
“请问安先生在里面吗,我们是市区公安,需要对你进行案件情况了解。”
安一听是警察,猛地起身,也不哭了,他现在就去公安局给那些绑匪参一笔。
霍北行只觉怀里一空,安一走得毅然决然,不顾半点温纯没有丝毫留恋,活像提裤子就走的渣男。
安一开口:“霍北行,你先休息吧,我弄完事情再来看你。”
话落,开门走出了病房,打算跟着警方离开。
路过护士站时,她还是不放心霍北行,问了一嘴刚才带着霍北行去病房的护士。
“请问,病人头上的伤会并发什么后遗症吗?”
护士记得对方伤在头部:“是担心病人会并发精疾病?”
安一摇了摇头,“这我倒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