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知道了。”
王猛:“记得三天后再放人,我要确保对方真的退赛,这期间把人给我看紧了。”
话落,电话挂断。
为首的绑匪让其余几人看好霍北行,随后独自走出了仓库,他们在郊区的一片废弃场。
绑匪点了根烟,跟另一个在市中心的绑匪开始联系。
对方在一个公共电话亭,一会就从这里给安一打电话,解决定位的问题。
那边的绑匪接受到号码,开始和人核对威胁内容。
——
安一从品牌方大楼出来时,没有发现霍北行的身影,对方每天都在一棵枫树下等他,而今天树下的位置却空空如也。
他伸着脑瓜往四周张望了许久,没发现霍北行后,以为对方因为什么事情在路上耽搁了,平常霍北行要是没办法过来接他,都会给他打电话。
安一在树下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拿出手机打给霍北行显示对方手机关机,他翻找着联系人,打算打给钟伯问一问霍北行在没在家。
然而还没等找到钟伯的电话,屏幕先一步显示了条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
安一接通:“你好,不买保险。”
“……”绑匪开口:“我不是买保险的。”
安一迟疑:“那您是?”
绑匪压低嗓音,恐吓道:“我是绑匪!”
安一:“哦~~”
绑匪:?
这声“哦”听不出任何惧怕。
安一:“诈骗啊。”
绑匪:……
都说了,他是绑匪!
“哦什么,你以为我是在逗你玩,我告诉你,你家里人已经被我绑了!”
安一听后愣了几秒,虽然这种电话一听就是诈骗电话,但是结合霍北行今天没有来接他,安一还是开口问道:“你绑了谁?”
绑匪知道对方相信了,冷笑一声,“你应该心里清楚吧,以往你可不是一个人回家。”
安一握着电话的手收紧,听到一个人回家时心都漏跳了半拍,面色难看起来。
“你把霍北行怎么了?!”
“小点声,被别人听到怎么办?”绑匪继续道:“我看你们这对同性恋感情挺好嘛,天天一起回家。”
安一从来没有碰见过这种事情,也根本不相信这种违法的事情赤条条的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
绑匪威胁道:“你最好不要选择报警,要是让我知道你报了警,你那个老公命也就到头了,我敢保证,在警察先来之前要了他的命。”
安一强装镇定,但嗓音却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霍北行心智就是个小孩,他不敢想象对方遇见绑架这种事情会是怎样的情况。
霍北行的笑脸不断在脑海中显现,安一只觉浑身冰凉,压低声音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绑匪:“你最近不是打算竞争一个比赛的资格吗,主动退出,再准备赎金五十万,事情办妥,我们就会放人,要是办不妥……”
绑匪没说下去,给人留下遐想空间,变了话头,我知道你需要时间考虑,晚上十点我会再打电话过来,期待你的答复。”
“我要听霍北行的声音……喂!喂!!”
电话被挂断,安一额前不断冒着冷汗,跑到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家赶。
中途给钟伯播去电话。
钟伯:“北行少爷?北行少爷一早就去接少爷了。”
安一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很快手机上被一个匿名者发来一张图片,是霍北行倒在费汽油桶旁的照片。
他的手拿着手机不断颤抖,对方主要目的就是让他退出竞争比赛资格,是他害了霍北行被绑架,安一脸色一时间苍白如纸,像是掉进了深渊不断下坠,他想喊想叫,无力感却袭满全身。
他的前二十年封闭在大山里,出来后的两年又受家里庇护,社会的险恶他还是头一次体会至极,他想要保持理智,像他每次处理事情一样,但他却办不到。
霍北行被绑架了,因为他被绑架了,对方的人身安全掌握在一群穷凶极恶的绑匪手中。
安一跌跌撞撞地下了出租车,往霍家大门走,细密的像是针扎一般的压迫感不断刺激着经,他的手都在抖。
“谁准你欺负他的!谁也不许欺负他!”
“我会永远站在老婆这边。”
“老婆,我来接你回家了。”
安一呼吸错乱,保持着最后一丝即将崩塌的理智。
他想叫,无力的大叫,他害怕了,他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