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想边答:“之前与白琚君所说的话,除了隐去了我仍是妖族的身份,没有半句虚言。我确实是被兄长捡到的,我兄长也确实在佛殿当值。只是我从小不爱受拘束,以为九重天上的仙都是满口大道理的无趣之人,不想修仙道,索性入了妖道,兄长也拿我没办法,又不能将我带去九重天,只能我托付给了迟夜君。”
白琚听明白了,“所以,你是迟夜收的徒弟?住在琅边山?”
素荛的小脑袋在他胸前点了两下。
“你来九重天招亲,迟夜没拦着你?”
素荛苦着脸,一番说辞极为真情实感,“我同他说,我要去佛殿看我兄长,没同他说我是来招亲的,但我兄长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让太乙星君带我过去了。”
“难怪。”
“难怪什么?”
白琚说:“你的灵力很纯粹,除却不会治疗术,算是修炼得不错。妖族一般不会到这个境界,若是师从迟夜,便说得通了。”
这大约能算作一句夸奖。
素荛听了却没觉得开心,她小声说:“我之前不敢和你说这些,因为我觉得你们关系不好,彼此看不顺眼,我如果告诉你我是迟夜的徒儿,你就更不会娶我了。”
依照传言,由于汝姬这个红颜祸水夹在中间,再加上大战之后他们一个被贬妖界,另一个却节节高升,关系不好是自然的。
白琚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坦然,“我与他是同僚,关系也说不上好或不好。与其说我看他不顺眼,不如说我觉得可惜。”
素荛在他怀里蹭了蹭,“怎么说?”
“他是战,功勋无数,但在最重要的事情上行差踏错了一步。”
素荛其实至今也没明白,迟夜和汝姬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忍不住想翻身,想转过头看着白琚,但白琚的手就按在她腰上,她徒劳地扭动了两下,“什么重要的事情?”
白琚如今体弱,又因病无法抗拒素荛,意志力较之以前明显薄弱了许多,被她这两下蹭得有些心猿意马,只能把她按着让她别乱动。
不知素荛是有意还是无意,哪怕被他按着了,也不甘心地做着小动作,裸露在外的玉足还在他的裤腿上踩了几脚。
白琚将素荛的身子往上提了提,低下头,温热的吐息熨帖着她的耳畔,“他是你的师父,你不知道?”
素荛瑟缩了一下,声音陡然软了几度,“他、他是我的师父,我哪敢问?”
白琚在心底叹了口气。
冥顽不化又自作聪明的小姑娘,天真地以为用半真半假的话就能完全骗过他,其实不过都是些拙劣的小把戏。
手段还不及汝姬。
他理应觉得索然无味,而不是乐此不疲。
“阿荛。”
他叫她的名字,嗓音低哑,得到她的回应后,轻舔过她耳后的肌肤。
“你师父……杀了不该杀的人,动了不该动的心。”
而他与迟夜不一样。
他只杀该杀的人,不动不该动的心。
此时天真的白琚君还不懂,人生的真谛在于打脸真香和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