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别说了,我也不想,好不容易哄了女儿睡着,抱着我老婆睡得正香就被陆奕强制挖起床工作,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顾仲衡话才刚说完,便听见另一道声音让他别抱怨了,正当壮年便搞得像个更年期的大伯,暴躁且囉嗦。
「你以为是谁让我提前进入更年期的?啊?」暴躁的更年期大伯更加暴躁了,「要不是跟你一起工作,整天提心吊胆的,我至于吗?我的壮年都被你直接吓成老年了!」气死宝宝。
姚棠听着两人拌嘴习以为常,她及时打断两人的日常拌嘴,「知道了,我现在过去。」说完便掛了电话,很快,一则讯息跳了出来,是一串地址,姚棠点开和温云蕓的聊天室说:「工作来了,下次再说。」
「现在?」与姚棠三十秒前的句型完全一致,似乎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温云蕓又说:「你们正义的使者都不睡觉的就是了。你自己小心点啊,还有,我帮你约好时间告诉你,不准推辞。」
姚棠假装没看见温云蕓的讯息,迅速吹了头发,换上一套外出服便抓着钥匙出门。
逼仄的巷弄内停放着数辆警车,让原先本就不甚宽裕的街口堵得水洩不通,听见警车鸣笛声的居民,或是从窗户探头观望、或是出门站在警戒线外边议论。
姚棠远远的便看见小巷拥挤,放弃了将车开进去的念头,只将车子停在不远处的路边,走路过去。
才走了一小段路,脖子便有些出汗,她穿过警戒线外的人潮,对看守现场的警察出示证件,「特勤组姚棠。」
警察确认姚棠的证件以后便让她进入警戒线内的范围,映入眼帘的是一栋老旧的公寓,公寓似乎荒废已久,周围一圈荒烟漫草,藤蔓攀上了建筑的墙面,铁门锈得厉害,没有一点人的痕跡。
这栋公寓矗立在这一圈虽算是老旧,但生活气息浓厚的社区中颇有些格格不入。
迎面走来的警察是姚棠以前在警局的同事,他看见姚棠打了声招呼,对姚棠说:「没想到连你也被叫来了,看来事情真的很严重啊。」姚棠的正式职务名称是犯罪侧写师,虽然也会参与寻常案件的调查取证,但平时并不常离开办公室,若非性质恶劣或是棘手的案件,通常不会在大半夜让她参与现场取证。
「发生什么事了?」
老同事头偏向公寓,眼有些复杂,「街友在里头发现一名女性死者,身分和死因不明,现场很诡异,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你自己去看吧。」分别前,他又补了句:「对了,死者的指甲被人拔了,你先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