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自由,永远不被身外之物困住。
见费南雪盯着他的行李袋看,他问:“想要个情侣款就直说,别眼巴巴地看着。”
“……”费南雪觉得自己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找我有事?”
费南雪点了点头,但话到嘴边,又变得难以启齿。她垂下脑袋,摸了下耳后,半天没出声。
“很难讲?”
费南雪抿唇,点了点头。
“那我替你说?”薄暝在沙发上落座。
难道他已经知道她想要请辞了?所以,薄暝也觉得她留在这里比较麻烦?想到这里,费南雪又有点愧疚。本来是想帮忙的,结果帮了个倒忙。本职工作的成绩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消她带来的麻烦。
她重重叹了口气。
“也是,你又要求我,确实不太好意思。”薄暝说。
费南雪抬眸,眼有点疑惑。不是啊,只是辞职而已,为什么要求他?如果求他放她走也算求的话。
那就是吧。
费南雪看向薄暝,还在等他的后话。结果她的手机先响起来,是姥爷的视频电话。
她看了薄暝一眼,男人问:“我要回避吗?”
两人在姥爷面前等于是一体,费南雪想,也许姥爷更乐意看到他们两个坐在一起的画面。
这还真的是,要求一求他了。
费南雪举着手机走到薄暝身边,接通了电话。姥爷一看到薄暝的脸,立刻笑了起来:“看样子你们感情不错,我还准备问你在那里,现在不用问了。”
听到姥爷敞亮的嗓音,费南雪也不用多问候他的身体情况了。看起来挺不错的。
“姥爷找我有什么事?”
白英原本要说什么,眼见看到费南雪站在一旁,而薄暝坐在椅子上。老人家摆了摆手,“这椅子是不够大吗,容不下两个人?”
费南雪回头一看,这椅子真的不够大,是个单人沙发。
白英谴责地看了薄暝一眼,薄暝哦了一声,伸手揽过费南雪的腰。她一时不察,直接坐在了薄暝的腿上。
男人将她圈在怀里,有力的手臂横在她的身上,身后的体温灼热。费南雪不安地动了动。
哪知她腰上一紧,薄暝的唇贴了过来。她的耳廓上一阵轻痒爬过,总觉得半边身体都酥了。
她的手腕一松,手机坠到地毯上,镜头对准了空旷的天花板。
趁着这个微妙的时机,薄暝欺身上来,声音压得极低:“没听过吗,坐男人身上的时候不能乱扭。”
灼热的体温混着颗粒质感的声音一同钻入耳朵里。费南雪想要极力推开薄暝,可手臂都软了,她根本没有半分力气。
她红着脸,情紧张:“姥爷的电话……”
薄暝长臂一展,弯腰捞起电话。他说:“姥爷不好意思,她手酸,我来拿。”
“我知道你们车队放假了,下一站比赛在澳洲,你们索性提前过来住我这里。到时候咱们一起去赛场。”白英直接说。
费南雪本来被困在薄暝身上,听到这话都差点弹起来了。
“就这么定了,机票都给你们买好了。其他的话,来了再说,来了再说。”
然后白老爷子毫不留情、干净利落、挂断了电话。
只留费南雪一声弱弱的喂。但这个喂还没出去,就被屏幕保护图片给吓得吞了回去。
因为那个屏保是费南雪来找人之前刚换的。她想着马上就要离开车队了,和薄暝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那不如就,换一个具有纪念意义的照片。
是薄暝去年为车队年历拍摄的一张露腹肌的黑白硬照。于思暖说车队女同事人手一张,都把这个照片当宝贝呢。
费南雪换上去的时候还在想,既然人手一张了,她换上去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这是合群的表现。
结果换上去还没半小时呢,就舞到正主面前了。
屏保照片熄灭了,费南雪还以为自己得救了。结果下一秒,薄暝又把她的手机按亮了。
“怪不得要捏我耳朵,那、么、久。”
字字句句,别有深意。好像是她觊觎薄暝良久,现在被抓了个现行。
救……好想死。
费南雪僵在薄暝身上,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任人拿捏的抱枕,不知道放在哪里比较合适。
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薄暝的房间。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收到航空公司发来的机票信息。晚上七点的飞机前往墨尔本,再转乘飞到黄金海岸。
现在距离起飞还有四个小时,她要开始收拾行李了。
衣服一件一件往行李箱里放,费南雪差点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去找薄暝了。所以薄暝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