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来有点感慨:「那…你有适合的骨髓吗?据我所知换骨髓不能随便换的,一定要有血缘关係才可啊。」
「这个我都知,但……」
「啊!但什么呢?」我怪的问。
「可我仍没有适合的骨髓啊。」
「仍没有!」
我一度感到震惊:「那,你的父母呢?莫非就连他们都不适合么!」
佩诗犹疑了一会,眼明显有点闪缩的道:「他们…其实他们都不知的呀。」
我一听当堂感到极为震惊起来:「不知!何解呢?莫非你没有向他们透露过半点的病情吗?」
「没有。」
接着她再忐忑地说:「因为我不想他们担心,所以不敢向他们透露我这个病情,只是向他们说我独自返回这边就算,不要让他两老担心,始终那边生意要紧,我自己的事自己淡然度过就算了。」
「这样…可是这个问题他们迟早也会知道,那又何须隐瞒呢?」
她听见我这个直接的问题,即感叹地说了一句:「唉!试问这个我又怎会不知呢,老实说,我都很想跟他们说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十分害怕,因为始终是绝症,那又怎会不怕,不过怕又怎样,无论怎样也要坦然面对,那就迟些再说吧。」
「唉!为何人生总是如此的呢?生老病死各有命数,生有时,死有时,病痛有时,悲喜有时,那…我们为何又要是这不幸的一群呢!」
我这番使人多愁善感的说话,霎时令到佩诗眼底一凉,哽咽难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