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俪州归来,师瑾给她带了许多京城里见不着的新鲜玩意儿,服媚对那些新鲜玩意儿兴致甚少,从师瑾入了府便如个小跟屁虫似的一路跟在他身后。
进到书房,师瑾要提笔,服媚便积极地端坐下来替他研磨。
瞥了眼分外热情的小丫头,师瑾笑而不语。
这些时日服媚也不曾闲过,将以往落下的功课都补上了,还跟着画集自学了梅花,等将磨好的墨送到师瑾面前,服媚也给自己铺上宣纸开动笔墨,迫不及待地要给师瑾展示自己精进的画技。
雪中的红梅傲然盛开,枝桠上立着两只嬉闹的雀鸟,算不得栩栩如生,却也形兼具了。
服媚放下狼毫,兴致勃勃地要给师瑾看。
一抬头,见他合着长眸呼吸沉稳,金色的阳光照得面庞通透洁净,长长的密睫在面颊上投落下两道淡淡的阴影,衬得艳绝的轮廓深邃俊美,服媚微微晃,轻声:“殿下?”
师瑾没反应。
她不知师瑾是真的乏了在小盹儿,还是为故意逗弄她而假寐,凑到他脸前又小声喊了他两下,仍旧没什么反应,不禁生了恶作剧的心思。
拿起狼毫沾了朱墨,毛锋落到师瑾脉络分明的手背上,浅浅落下一笔,服媚抬头瞄他一眼,见他纹丝不动,肆无忌惮地往男人手背上接二连叁地落下笔墨。
小半盏茶的功夫后,师瑾白皙修长的手背上已生出一枝娇艳欲滴的赤色暗香来,从手腕一路绽放至指尖,为出尘之姿的男人徒添了几许妖艳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