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行陷入纠结,几乎有点惶惑:我勾引这孩子了吗?要挑明吗?是不是会错意了?
就在薛锦行困惑的时候,智脑嗡嗡震起来。
薛锦行摸过智脑,半眯着眼睛点开智脑,这次不是信息,是一条语音。
孟右时:“我哥的封闭度降到57.%了!你快来看看!”
正常人的精海是50%±%的封闭度,以碗状容器的形式承托流动精力。
薛锦行脑子里的思绪被这一句话震得无影无踪,他翻身起来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给孟右时发语音:“我马上到!”
言澜与抓起外套:“别着急!我送你过去!”
悬浮车在超速的边缘一路飞驰到孟家,孟右时显然打过了招呼,悬浮车没有受到阻拦,畅通无阻地开到了小楼前。
薛锦行戴上口罩,推开车门走出去,径直走向小楼。
他没来得及换下的作战靴踩在地面上,发出清晰且铿锵的脚步声,因为走的太快,衣摆卷起来的弧度居然裹着几分肃杀气。
守在门口的佣兵一愣,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砰。
悬浮车车门关上,言澜与走上台阶,拉下口罩侧过脸看了眼佣兵一眼。
是言上尉!
佣兵是孟右时的人,立刻认出言澜与,乖乖后退,站回原来的位置,等到言澜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才拍着胸口舒出一口气。
另一边站岗的人翻白眼:“你刚才干什么?上尉说一会儿有药剂师过来,叫我们不要拦着。”
佣兵有点委屈:“不,我一开始没看出先上来的那个是药剂师……”
作战靴、作训服、外面就一件黑色羽绒外衣,看上去明明更像个佣兵,他还以为是谁不想活了来找茬。
同事到没有反驳:“是不太像,但是言上尉跟着呢……知道是谁了吧?闭牢你我的嘴。”
佣兵用力点头。
小楼的病房内
薛锦行推开门:“人怎么样了?”
病房里的四个主治医师一起回头,看到言澜与的瞬间就认出了未知待解的身份。
孟父孟母更是直接迎上去,孟父心乱如麻,强撑着礼仪:“麻烦你……”
薛锦行摆摆手:“别客气了。”
未知待解竟然亲自来了!
孟左云正紧盯着光屏,“现在是5.3%!四天前用了最后的三分之一,现在要加药量还是等?”
薛锦行从空间钮中取出贺琛剩下的半颗药丸:“我先看看。”
孟庆歌原本封闭的精海外壁完全打开,固化的精海内部已经聚出一汪流动的精力。
孟庆歌的睫毛不时抖动,眉心微微皱起。
他虽然没有醒来,意识却恢复得很好。
孟左云心里有点乱,紧紧扣住薛锦行的手腕,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力气大到薛锦行都感到轻微的疼痛:“前几天都是正常的。今天我发现大哥的精海内部还在固化,只不过比药物侵蚀的速度慢而已。我重新看了贺琛的数据,他没有出现反弹的现象。”
他一直稳定的精力开始波动。
言澜与发现薛锦行飞快皱了下眉,手指下意识抬起,沉默两秒,到底安静垂下来。
薛锦行低声安抚孟左云的情绪,道:“别紧张。贺琛和你哥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你哥是经验丰富的医师,多年来治疗病人,精力的警惕性比贺琛那样的小孩高很多。”
不警惕也没办法瞬间完成精海封闭以此保护自己了。
薛锦行道:“你是这里等级最高的安抚医师,所以一会儿的彻底解除需要你和另一个医师一起做,如果你不能平静下来……就麻烦了。”
孟右时递给孟左云一支包装管:“吃一颗吧。”
里面是一颗寒香凝丹。
薛锦行进门没多久,杂乱的脚步声从病房外传来,一大群孟家人收到了孟庆歌有望醒来的消息,领头的是孟三爷,刚走进来就看见孟右时手中的包装管。
孟三爷脸色骤变:“右时!你怎么能让左云吃药丸呢?!我们安抚医师没有暴动!别吃这些东西!”
说着他上前去夺包装管,下一刻,他伸出的手腕被一头精体轻轻含住了。
名为重星的雪狼和朔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病房中,将孟三爷为首的人全都堵在身后。
重星牙齿微微用力,孟三爷的精力剧痛,他痛叫一声,猛地抽回手臂!
孟三爷嘴唇抖动:“老四!你看看你养的女儿,我就知道她养不熟!居然还把未知待解接到孟家,要是被其他安抚医师世家看到,他们还会服我们孟家吗?你糊涂了啊……”
“闭嘴!”孟父抬起发红的眼睛,“未知待解是我请来的,只要庆歌能好,要我做什么都行。你们不服,要闹是吗?我告诉你们,从今天起,未知待解就是孟家的座上宾!”
“你们再闹,我明天就通知开发布会,历数孟家对未知待解的打压。”
孟三爷:“你、你……你连孟家都不顾了?”
孟父:“还敢闹,你们手里的股份、股权,我就要另考虑是否要交给更可靠的晚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