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仙斟酌道:“这伤口瞧起来狰狞,却也并非什么要抱憾终身的大创,不会影响日后修行。”
玉衡仙君胸口闷气大畅,道:“逍遥兄,那便靠你了。”
逍遥仙摸出瓶麻沸丸:“你先喂他吃下一粒,后头七日每天服上一颗,记住了。”
玉衡仙君把药揣进怀中:“记住了,记住了。”
整个下午,逍遥仙闭门未出。玉衡仙君瞧不得接骨剜肉的血腥场面,到屋外去了。
高日悬顶到暮色渐起,逍遥仙才从里头出来,拿着块白绢擦着脑门细汗。
玉衡仙君翻来覆去还是那句:“如何?”
逍遥仙道:“好的很。”
玉衡仙君:“那就好,那就好……”
逍遥仙双目一瞪:“好什么好?”
“你有没有个脑袋,若他真生死一线,一个时辰前连口气都要没了,现下又怎会好的很?”
玉衡仙君想了想,惊道:“你说他是装的?!”
他这一嗓,喊的逍遥仙魂飞天外,他玉衡不怕这未来天君,他可是还要条狗命。
逍遥仙:“我可未这样说!”
玉衡仙君皱眉:“你究竟何意?”
逍遥仙:“他伤筋断骨,需要好生休养,你就多加小心、再细心照料就是了。”
玉衡应下了。
逍遥仙走前,又偷偷往玉衡手中塞了瓶抑情丹,提醒道:“收好,这些日子还是要小心些。”
剩下几日,玉衡仙君寸步不离。
可一连七日,承华都未睁眼。
玉衡仙君倒也不急,七日不醒,还有半月,半月不醒还有一月,总不会一睡不醒。
他从小伺候几个小兔崽子劳碌惯了,尤其是承华,向来便受偏爱,玉衡并不觉得有多麻烦。
只是没有时间去陪他的仙子。
承华性子淡,人亦端正,从修炼到行事,向来比玉衡都要规矩。
玉衡仙君从未想过,承华会说出那种话来。
要是说来,这还真是他第一次给承华教训。
那日晚上,玉衡仙君往常似的给承华喂了药,也未忘了给他吃上一颗麻沸丸。
伺候完了,玉衡仙君坐在桌前,翻师尊留下的摩陀经,顺便还饮了两杯热茶。
玉衡仙君“啧”了一声,今日的茶似乎格外的苦。
他瞧着书,没一会便觉得困倦,又看一会,竟是眼都睁的艰难,索性伏在桌上睡了。
等他再醒,竟是在床上,周身一团热火,烧的他甚是难受,迷糊歪头,看到承华坐在床边。
玉衡仙君一愣,开口道:“你醒了?感觉如何……”
他正要伸手,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锁灵绳死死绑住。
玉衡迷惑:“怎么回事?”
承华淡淡道:“做些准备。”
他此时模样,已完全没了早间在床上静躺的虚弱,月色底下,承华长睫投下暗影,瞧不见他眼中颜色,竟凭空生出几分压迫阴诡。
玉衡试着挣动,发觉自己不但被绑,竟还全身无力,像是中了什么迷药……
玉衡仙君道:“什么准备?”
他又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是我不对,罚你重了些。你身子不好,莫要想些乱七八糟,还是好好休养。”
承华低头,瞧玉衡仙君的脸,手从他脸颊滑至颈间,手上稍稍用力,玉衡便难耐的张开红唇喘息。
玉衡仙君没想到承华会用这样大力道,几乎就要钳断他的脖颈。他正难呼吸,承华的唇便贴上来。
就如那日……又不似那日。
与其说是气息交换,倒不如说真像个要把他生吞似的吻了。
玉衡还未从这道道惊雷中回,就被翻了个身,头贴着床褥,腰身高抬,是个极古怪的姿势。
“什么准备?”承华解开两人襟带,沉声道:“我告诉过你的。”
玉衡仙君:“嗯?”
“干死你,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