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伤了他的手背。
良久,何谨谦嘴角微动,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不哭了,喝完水,睡一觉吧。”
他帮她卸了妆,换了衣服,林满满早就累了,他在床边拍着她的背,没多久她就睡了。
何谨谦的手渐渐收紧,喉咙干涩,就这么看着她,恍若时间静止。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爱她。
这叁年,他只跟陈旭聊过感情的事。
或许当年,他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他也不该听信谗言,别人告诉他的那种事,或许那并不是她,只是恰巧跟她相像罢了。
只是恰巧所有事情都发生在同一时间,所以产生了误会。
再退一步说,即使她真的跟别人做了那种事,她也是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至少现在的她,看上去对那件事一无所知。
他不该一叶障目,如果当年他再多信任她一点,是不是如今的结局会有所不同?
她幼稚,可人总会成长,他应该再多点耐心,陪她成长,告诉她,现实世界中没有永远的彼得潘。
她无知,人生来都是单纯的,他也可以慢慢教她,每个人所处的成长环境不同,他不能要求她可以多么洞悉世故,保留一份天真,也是好的。
她做作,但在他看来,他有时是享受她这份做作的,既然得了一件事物的好处,就不能在它展示出缺点时而厌恶,而应该正确引导。
她并没有多美,在学习上也懒散,还有拖延症,如此种种,可他还是爱她。
他还是在一想起她时就心力交瘁,他还是在美国一下雪的时候就能想象到如果她看到会多么开心,他还是在回国后见到她仍喜欢自己时就暗自窃喜。
“谨谦,你不亲亲我吗?”
他听到了她在睡梦中的呢喃,正如从前一般。
他慢慢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晚安。”
第二天林满满醒来时,看到窗外阳光炽热,刺着她的眼睛,大概中午了吧。
她慢慢坐起身,头还是有点疼,等她完全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陌生的房间,自己穿着一件白衬衫,里面完全真空。
她的瞌睡全被赶走了。
什么情况?!
这是在哪里?!
昨晚发生了什么?和谁?不会是陌生人吧?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连下床的勇气都没有。
门外有响动,一只狗扒拉着门把手,走到床边,对着林满满伸出舌头。
哪来的边牧?等等,边牧?
林满满试探着叫了一声:“Kev?”
Kev开心地伸出前爪,搭在床边。
林满满见状终于安心了,等一下,这是不是意味着昨晚是何谨谦从酒吧里把她带回来的?
她头皮发麻,又开始局促不安起来。
Kev转头朝门外走去,又朝她看了看,扭了扭头,意思是要她跟他走。
林满满犹豫地跟着他,来到客厅,看到午饭已经做好了。
何谨谦从厨房里出来,林满满一下就跟他打了个照面。
她吓得一震,连忙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