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不开心。
是该快点给她下记猛药了。
安涴打开门,刚踏出一步就看到自己门前有人,定睛一看是王希慷这个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忙人。
两个人目光相触,安涴轻挑眉头。
看眼时间, 五点半。
王希慷看到安涴大清早从梁束房间里穿着睡衣出来先是一愣, 随即仔细打量上下, 咧嘴露出八颗大白牙, 钦佩地对她竖起大拇指。
快步凑过来, 眼里有老母亲般的慈爱,“拿下啦?”
说出的话倒不中听, “这还没到一个月, 哥就知道你能行。谁能逃过你的手掌心啊。”
安涴白他一眼, 接过王希慷递给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
“没有, 他生病我来照顾一下。”
王希慷一脸贱笑:“哦~?好哦,照顾一下,只是照顾一下。”
“……”,安涴回手轻轻关门,打开房门示意王希慷跟上,等人进来后想起正事。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最近不在片场时都去哪了,总看不到你。”
王希慷眼睛一转:“魏导不是不喜欢剧组里的演员摆架子,我也不敢太往前凑给他老人家上眼药啊。我看梁老师的经纪人都不在,助理也不在身边。”
这话好像有点道理,但安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不过她心里记挂着另一件事,来不及想清楚。
“今天梁束是不是有戏份?”
王希慷摸出手机查看,点头,“今天有你俩的对手戏,还有你俩各自的戏份。”
听到这,思绪浮动,安涴沉吟。
“能不能跟魏导商量一下,找个理由今天的戏都挪成我的。”
“梁束今天先不拍。”
王希慷琢磨出点不对劲,“梁老师怎么了?”
“受伤了,今天让他休息一下。”
王希慷没问梁束哪受伤,而是先不乐意:“那直接让梁老师跟魏导说呗,梁老师什么咖位啊,一说魏导肯定能给调。你找借口挡过去算怎么回事啊,他们还得觉得咱们事多。”
上回梁束要请假离组才这么挪过戏。以后还得合作呢,王希慷不希望安涴在魏导这留下事多的印象。
“去问问。”
安涴坚持。
跟王希慷说完正事,安涴回到卧室躺回床上。
距离七点化妆还有点时间,她再眯会。
卧室里安安静静的,她却睡不着。一闭眼,梁束线条优美的右臂,紧实的胸膛就在她眼前晃荡,惹人心烦。
喉咙干渴,安涴下床灌了自己一瓶冷水,险险将体内燥火平息。
昏昏欲睡。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她想。
念头落地,瞬间被拽入黑甜的另一个世界。
破旧的小出租屋,她伏在男人腰上,高高在上地欣赏他痛苦愉悦的情。手指点着那颗诱人红痣,俯身吻上去。
一阵震颤。
安涴颤抖着醒来,怔忪后立刻红了脸。匆匆下床去浴室冲澡。又回卧室换张床单,刚换下的洇着水印的旧床单被她藏进卫生间的脏衣篓里。
直到化完妆,她依旧没回。
握着手机的手指松开又紧,最终打开手机跳开梁束的名字找到打开余遇的对话框。
发完信息她长出一口气,还好王希慷带来好消息,魏导今天集中拍她的戏份,把梁束的戏往后推。
一天的戏,结束后安涴回到车上,疲惫地一句话都不想说。
倚着椅背,目光虚散。
疲惫到这一日安涴都没注意到今日剧组工作人员的异样和他们探究的目光。
回到酒店,路过梁束房间时脚步微顿,还是先回到自己房间。
卸妆后洗了个澡,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窝在沙发上给邰枝打电话。
她觉得自己好像又被卷入那个名叫梁束的漩涡,令她不安。
邰枝:“你还爱他吗?”
安涴沉默。
“那梁束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