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卓不露声色地后靠着墙,瞧着眼前这群人的八卦样子,微微一笑,啧声摇头,深藏功与名。
他指指里面,悄声提醒:“再好好听听,是那么回事儿吗?”
几颗脑袋赶紧凑得更近,比翻卷宗还要认真地观察着里面的动静,看到时眉正坐在电脑前录入资料。而岑浪半倚坐在她对面的桌沿,双手插兜,表情松散地垂眼睨着她,姿态桀骜。
所以说,
这不管再怎么听再怎么看,
还是一副要冷面交锋的趋势啊……
结果——
“说好的给我个名分,怎么玩赖?”
岑浪似笑非笑。
墙外众人:??给什么东西?!
时眉忍着笑意,假意目不斜视地继续打字,装傻:“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岑浪像是被她气乐了。
低头笑起来,长指随意抚弄两下眉峰,下一
瞬一把拨转过她的椅背,随即伸腿卡住,眼尾懒淡轻眯,缓慢逼近。
“岑浪你别——”
抗议的字词将将开了个头,后半句猝然僵滞嘴边,时眉根本没来得及做什么,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岑浪扯过去。
此刻,外面所有人纷纷瞪圆了眼,震诧惊骇地目睹着接下来这一幕:
岑浪扣住时眉的腰肢,将她转了个身反抵在桌前,不容反抗地强势。
他腕骨精瘦坚实,微微施力时手背盘虬青蓝血管,筋线分明,指骨修长,充满男性荷尔蒙的风骨感。女人细软纤巧的蛮腰落在他掌中,由他单手掌控。
这样的境况下,时眉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小幅度挣扎,反倒成为这场柔美与刚硬交织碰撞中最有味道的调剂品。
岑浪微微歪头,指尖挑下她半边西装外套,眼遮弥黯影,薄唇缓缓贴覆上她后颈处残遗的咬痕,吐字慵懒:
“昨晚……”
他们就是这个体位。
在那间潮玩房里,
她身上那件孔雀蓝的高定露背裙破碎成四分五裂的绸布,一块丢在墨灰的沙发上,一块扔在手工地毯上,一块半搭在流理台上……
她后颈处的咬痕,
藏匿着他削薄性感的唇形,
半点不留情。
一句本就胶着发烫的话,被他刻意压沉,字词黏连在她紧绷的颈后肌肤,说得不清不楚,富有一种孟浪多情的美感,放浪形骸,却并不浮佻。
时眉顷刻涨红耳根。
“就那会儿。”
岑浪淡淡掀眼,掠过门口隐隐攒动的人影儿,两指夹住她软腻灼热的耳垂,极力掩藏自己比她还红透的耳骨,喉结滚动,深意提醒她,“忘了?”
完全傻眼的众人:“!!哪会儿?哪会儿啊?!”
由于里面的这番画面太过震撼,导致外面的人一时竟没控制住溅起骚动,即便转瞬又平静如初。
但还是被时眉,敏锐捕捉。
一瞬间恍然了悟,
就说岑浪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连自己都能听到门外有人,时眉才不信他会不知道,所以,他是故意的。
看来她家浪浪,
是真的,非常想要这个名分。
心底悄然驻满甜滋滋的喜色,想夏日被摇来晃去的碳酸柠檬汁,一旦启盖,气泡溢漾而出,怦酥她的心。
清楚门外仍有人在窥探,
时眉全然不顾,忽然径直转过身,双手圈揽上岑浪的脖子,歪了歪头,眨眼道:“想起来了,不过我还是忘了一点。”
“忘了什么?”
“忘了表扬你。”在岑浪稀微错愣的眼下,她弯起嘴角,学他前一秒凑近的口吻,告诉他,也告诉所有人,
“在你面前,被商家夸上天的那些‘玩具’全都弱爆了,宝贝。”
空气凝结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