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送给她,
再把一颗心也捧给她,
可他甚至没有想好一句台词,来私心为自己争取一点什么。
只是。
“你…为什么要送花给我?”
时眉问他。
“没有为什么。”岑浪的声音更低了,耳骨也要红飞了,
“就是好看,花和你都是。”
——只是,这样忠诚如赤子,笨拙似少年。
时眉低睫望向眼前的花束。
花开得正艳。
花芯留白,蕊瓣层叠饱满,裹着高饱和度的珠光,浓艳绮丽,却并不浮俗,如烈火般豔红欲滴。
岑浪没有说错,
花就如她一般鲜活,热情,健康,舒展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朝气高亢的绽放美好,野心勃勃。
这是整一千朵。
花的名字叫:珍妮小姐。
花语是:追求你。
随后,岑浪走到她面前,单膝半跪,打开手中一方粉紫交融的丝绒盒,长指从里面挑出那根脚链。
——粉钻莓果,紫钻海浪。
“这次再别扔掉了。”
岑浪握起她的一只脚踝,让她踩在自己的膝头上,低着头,眉眼乖顺而耐心地为她再次戴回去。
时眉紧紧抿唇,一眨不眨地安静凝视着他,凝视着他的专注,他的认真,他虔诚得仿佛当下不是在送她礼物,而是在……
求婚。
求婚?!
时眉被自己猝然惊吓到,
她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你要不要帮我一下?”在时眉完全走之际,耳畔缓缓传来岑浪的求助。
原来。
这次的礼物不止有脚链。
还有一条项链,一根手链,分别都与脚链同款坠饰。
唯独耳饰不同。
是分开的,
左耳紫钻海浪,右耳粉钻莓果。
犹如寓意着他们可以是勾缠交织的完美情人,他们也可以分开,保持各自绝对自我的完整个体。
岑浪替她顺利戴好项链与手链,偏偏到了耳饰,手法生涩得有些无措,大抵也是怕弄疼他。
时眉极力克制住心底几乎要膨炸的酥痒感,告诉自己不要这么轻易被追到手,可从他手中接过耳饰的一瞬,
还是没忍住问他:
“所以你原本就准备了一整套吗?”
而不是胡诌乱扯的什么任务道具。
岑浪低低地“嗯”了声。
“什么时候?”她又追问。
岑浪默不吭声地观察着她戴耳饰的动作,色平静,可细究之下轻易便能发现他的眼根本维持不住任何
平和。
那里沉黯无度,绝不纯洁。
岑浪觉得自己可能着魔了。
否则的话,没道理她只是戴个耳饰,而落入他眼中的每一帧动作,
都在诠释“性感”美学。
“梦见你的那晚。”他说。
时眉怔顿住,震惊地回望向他,似乎又在向他讨要一个问题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