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商。
他舔了下唇角,没吭声。
而时眉似乎仍堕坠在上一秒的唇舌抵触中,没能思清明地脱离出来,她看也没看手机,随意而无所谓地丢去一旁。
重新搂上岑浪的脖子,低头主动探寻他的唇,眼迷乱又混沌,只靠本能想要继续刚才那个被打断的吻。
可能吧,
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酒精真是害人的东西。
于是岑浪重重地缓了口气,在她靠过来那秒,虚眯着眼后靠向沙发椅背,狠心躲掉她的索吻。
他垂敛眼睫,视线萎颓凝定她靡滟微肿的唇,低嗤一笑:
“存他的,不存我的。”
这样被极度诱导的氛围里,时眉哪里听得懂他在酸些什么,不满足地蹙紧眉尖,手指疲软无力地揪住他的衣服,声音泛着黏软:“我……”
我有些难受。
她想说。
岑浪猜得到,也感受得到,却不准她说出来。
“你可以接受么?”
岑浪淡淡抬眸,目光牢牢钉住她的眼睛,薄唇染上了她的味道,在当下这种模糊不定的境况下,
他貌似礼貌绅士的征求词句勾着湿哑郁沉的嗓音,听上去够撩人,够生动,也够残忍。
他说:
“继续下去的话,我也许…会越界。”
第3章
“岑浪,我有些不舒服。”
也许她没有听懂他的问题,也许是她,不愿接受他的“越界”,总之,时眉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另扯起新的话题,
“你可以帮我吧?”
岑浪也并未再继续下去。抬指缓缓勾起她一侧滑落的细链吊带,眼底极力压下那些绝不纯粹的贪欲,还算温柔地问他:
“想我怎么做?”
“摘掉它。”她说。
岑浪顺着她的示意伏低目光,看到她曲起左腿,纤腻丰盈的腿部肌肤勾缠着一圈细碎剔闪,小粒莓果状的流苏链条垂坠下来,滑绕在她腿根内侧,摇曳晃荡。
“很痒…”
她指的是那条白金腿链。
岑浪稀微皱起眉,情绪变沉了下,再度斥足浓烈破坏欲的眼锁紧她。
单手绕去她的大腿后侧,指尖探索到微凉链扣,解开时略用了点力,不成想竟惹来她的一声轻哼。
岑浪半敛黑睫,遮蔽起愈加晦郁的眼色,默不作声地低头注视着,那根细长链条浸染她的香气与体温,丝滑落入他的手掌。他已经完成了被交代的任务。
但他还没有离开。
修瘦指骨不自觉顺沿她大腿外侧的边缘一点点挪移,触感柔软滑腻,进展悠缓,牵动经,翻涌起如此罪恶又愉悦的古怪情绪。
他抬起视线,轻易捕获她醉醺醺的眸波,仔细又专注地凝视她,不想错漏她脸上每一分反馈给他的表情。
时眉觉得非常不好过。
冷凉泛痒的腿链被摘下。
可取而代之是男人炽灼发烫的掌温,她无意识垂睫看去,入眼是他肌肉虬结的小臂,筋脉分明,过分禁欲。
他压着她的腿,收拢指骨,稍稍施力,轻易按掐出肉感凹陷的指印。
当他的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带来温暖抚慰,又微微动荡起过电般刺激,时眉根本受不了被他这样对待,浑身力气由腿及腰被悉数抽离。
她忍不住仰起脖颈,用力眨颤乌密翘长的睫毛,很快又整个人泄力委顿在他怀里,下意识呢喃他的名字:
“岑浪……”
时眉挺腰前倾,皱眉抵住他的额头,指尖攥紧抓力,细白双腿仿佛欲落无处般弯曲缩蜷,这样无助又无措,唯有依靠本能。
本能轻蹭他劲瘦紧实的腰肌。
“岑浪…”她的呼吸不稳。
岑浪收紧下颌,眼底隐隐见了红,腾出手狠心压紧她的膝盖,毫不动摇,继而偏了下头与她低声耳语:
“不要叫我的名字。”
不要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