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独孤凛长指描摹着她的眉眼,慵懒语气中透着深沉的欲望,“青天白日里众目睽睽之下,孤将你推入房中,你说,他们猜不猜得到孤想做什么。”
“万万不可!我兄长还在外面……”明斟雪急得声音中染上哭腔。
“你个禽兽!要发l情去别处发去!凭什么来欺负我!”明斟雪手忙脚乱推搡着他,无论如何挣扎,也不见帝王松动分毫。
独孤凛冷眼欣赏着她无力的动作,轻笑了声,扯下玄袍扔下床榻。
“孤当日若是不曾放你离宫,眼下便也不会有那么多糟心事了。你与容怀瑾一次次踩着孤的心,在孤面前卿卿我我,做这些事的时候,你怎么不考虑孤的感受?”
“谁想在意你的感受!我爱亲近谁便亲近谁,与你何干!”明斟雪哭诉着捶打他。
“想叫就叫罢,叫大点声,趁着还有力气多闹腾闹腾。”独孤凛眸色冷得骇人。
“记住孤给的滋味,日后若真叫容怀瑾那厮走了大运,你记得好好比较一番。”
“究竟谁能让你更舒服,谁入l的更深。”
明斟雪被他直白羞耻的话语激的脸上红一阵好一阵,捂住了耳朵。
独孤凛态度强硬掰开她的手,逼着她继续听。
“当然,孤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抬指抹去少女眼角滑落的泪珠,冷声道:“你切记,有孤在,容怀瑾他这辈子都走不了大运。不管你离不离得开他,都只能属于孤一人。”
明斟雪痛苦地闭上双眼,身子颤栗得厉害:“陛下以为,强行占有臣女的身体,将臣女锁在身边,便能彻底留住人了么?”
“可你的心已经给了别人了。”独孤凛指了指她的心口,“孤当然希望你能像孤喜欢你一样喜欢孤。孤用尽了各种办法,没有用的,斟儿,孤也是走投无路了。”
明斟雪抬眸,语调满是憎意:“实话实说,我对容怀瑾并无男女情意,但这并不妨碍臣女厌恶您。”
“陛下一旦走出今日这一步,您与臣女自此以后便是连表面那层虚假的平和也维持不住了。”明斟雪心灰意冷。
“孤不在意。”骨节分明的指节穿过指缝与她十指相扣,独孤凛带着她将手放在心口。
“爱也好,恨也罢,总好过你对孤视而不见。”帝王的眸中划过凄然的自嘲。
“斟儿,孤是真的很喜欢你。”他的目光缱绻热烈,带有病态的疯魔,深情又令人悚然。
“陛下,臣女也是发自内心真心怨恨您。”明斟雪心如死灰,声音越来越低。
“那便恨着孤罢,只要能留在孤身边,你便是恨上一辈子也无妨。”帝王吻着她的指尖,自下而上,一路缠绵着吻上她的唇角,用力一咬。
血珠瞬间自唇齿间爆开,腥甜气息萦绕在口腔里,刺激着独孤凛辗转着加深了那个吻。
明斟雪生疏地被他引导着,双目失了,空洞洞望着帐顶。
两行清泪倏然自眼角滑落。
“孤会待你好,给你无上的尊荣,任何人都无法动摇你的地位。”
独孤凛松开唇,容她缓和片刻,覆在她颈侧低喃着:
“给孤。”
喷洒在肌肤上的热息似一种无声的催促。
明斟雪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只是怔怔望着帐顶。
“您是至高无上的帝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的亲人,挚友,我所拥有的一切,只要您想,皆能随意夺走。”
“我根本没有丝毫余力能拒绝陛下。”明斟雪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陛下为何一定要这样折辱我。”
“孤不是在折辱你,”帝王凝望着她,“孤在爱着你。”
“爱并不是强制占有。”
“可若不能占有,你只会离孤越来越远!”独孤凛声音一震,“就如今日这般,一个蝼蚁般微弱的容怀瑾借了你的势都能轻易挑起孤的妒火。”
“怎么办,斟儿,孤会嫉妒到发疯。”
“孤在废弃的偏殿里独自摸索着长大,无人爱过孤,也无人教过孤该如何去爱人。”
他牵过明斟雪的手,引着她去解开腰封。
“日后,你来教孤如何去爱一个人,好不好?”
明斟雪不为所动,也不愿搭理他,只是怔怔出。
直至被他引着,烫得她一个激灵回过来,蜷起指尖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手。
“独孤凛,”明斟雪突然唤了他的名字,她压下狂跳不止的心脏,声音悲怆而坚定:
“我后悔了,那日将刀捅入你胸口时,我应当亲眼看着你生生断气。”
帝王被她的声音自波澜渐起的情潮中唤醒片刻,听着冰冷诛心的话语,沉默片刻,反倒发出一声低笑。
“可惜为时已晚,不是么?”他喉结微滚,剐蹭她的掌心,“孤给你机会,你若有能耐,便在此间事上报复,夺了孤的命。”
明斟雪耳根红得快滴出血,哭骂道:“昏君荒l淫l无度!”
“可孤只做你一人的昏君。”帝王按住她挣扎着的手,探身去堵她的唇。
“真要是恨孤,便给孤生下一个皇子,待孤百年之后,你作为太后扶持新君上位,这江山便是你明家的江山了。这样不好吗?”他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