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可以改善生活的手链,谁知道其实是招灾的呢,如果那真是一条普通的手链,可能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了。
小月默默自责起来,也许睡一觉起来一切就都好了吧。
睡梦中,有人闯入家中,桌子推倒在地的声响吵醒了小月。
“你轻点,吵着孩子了。”是女人的声音。
一个男人却道:“反正要死了。”
她要死了吗?小月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发现意识在逐渐模糊。
地球上。
宁恩收回放在霁月额角的手。“这精也太脆弱了。”他只不过是想让她感受一遍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这才到哪儿,就已经虚弱成这样了。
宁恩绝不是因为大发慈悲才就此放过了霁月,只是再搞下去,霁月说不准真的会没命。
“你说你这么脆弱,就算我放过你,估计也是早死的命。”
这个世界,表面看起来安全指数不错,至少绝大部分地方没有滥杀无辜的事件,可是那些人类发明的所谓高科技玩意,比如汽车、飞机甚至娱乐用具,也可以在瞬间夺走他们的生命。
霁月醒来时已经出现低血糖症状,头晕眼花,心跳加速,她已经顾不上去问宁恩到底怎么回事,下意识就把手伸向茶几,她平时有放点零食在茶几上的习惯。
抓了几下,抓到两颗奶糖,救命药似的,吃完糖终于缓过来。
她还得补充点水分,想到这儿,霁月又抓过一瓶矿泉水一通灌,如此终于好受了许多。
外面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她起身去找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四点。
明天还得上班呢,可惜被宁恩这么一折腾,她觉得明天也不用上班了,浑身乏力,急需好好睡一觉。
宁恩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看着霁月的这一些列操作,再次打从心底鄙视了人类这个物种,真的真的真的太脆弱了。
想起冰箱里还有之前打包回来的盒饭,霁月又强打精开始热盒饭,当她抱着一大碗饭回到沙发上时,宁恩忍不住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想说的?梦里那些事……霁月都记得十分清楚,她也能感觉到那些根本不是梦,就像是她亲身经历过一般。
一般而言,如果真的只是做梦,梦完之后很多细节就会不断遗忘,可是梦里那些感受十分真实。
“其实……”霁月清楚宁恩的用意,他只是希望让她也体验一下自己的经历。
可惜,梦里很多细节都是霁月没有写的,关于宁恩的悲惨经历,霁月虽有描述,但没有讲得那么具体,毕竟他不是主角。
“其实什么?”
“有很多事,是我没有写的。”霁月忽然想起梦里最后的声音,那分明是男女苟合的声音,也不知道那女人在那断凄苦的生活中,与多少人有过那样的关系。
这些绝不是霁月能够去描述到的事情,但从逻辑上讲一切又是说得通的,毕竟霁月给了宁恩那样一个设定:不知父亲是谁,与母亲艰难度日种种。
一个漂亮女人在那么个世界带着孩子,没有本领没有背景,想也知道会经历些什么。
她用了一种复杂的眼看着宁恩,忍不住同情起来。
“你可怜我?”宁恩觉得好笑。
霁月立刻收敛起自己的眼,小心翼翼地扒饭,大魔头已经养成,此时同情完全无用。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用过那样的生活。”
霁月很想辩驳点什么,这怪她吗?怪该死的位面系统!可是一想到梦里的种种又觉心酸,竟连辩驳也没有了底气。
于是只好小声比比:“这也不能全怪我啊。”
“呵,你想说该怪位面系统?”
霁月想疯狂点头:让我们一起甩锅给它吧!
“如果没有你写的破小说,位面系统应该也办不到那些事吧。”
那谁知道,说不准位面系统自己的脑洞更加变态。这话,霁月也就敢心里叭叭几句,想起被宁恩掐脖子的情形,依旧有点呼吸困难。
饭碗见底,身体的能量得到补充,霁月的脑子也逐渐恢复思考能力,开始将自己笔下的一些描写和梦里的画面对应上来。
真实永远比小说残酷,那些痛苦和折磨被三言两语带过,却要深深烙进本人的灵魂。
别说自己去经历一遭,就算是街上看见一个陌生小孩被欺负成那样,很多人都会上前正义一把吧。
想着想着,霁月甚至没有了吃饭的胃口。
宁恩的人生就是一出彻头彻尾的悲剧,开头不好,结局也不好。更悲剧的是这个开头和结局根本改变不了,叫人认命有时候是件比叫人拼命更加困难的事。
所以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的人,会希望得到一个什么样的人生呢?
第一次,霁月发自内心地想要知道,宁恩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