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大男人就跟浑身长满刺的刺猬一样在这里互相扎。
脾气一个比一个硬。
盛苡大抵是想象不到的,他们会在这为她花谁的钱而争执不休。
最后互不相让,不欢而散。
谢问琢风尘仆仆而至,又风尘仆仆而走。
盛霁不屑地嗤了一声。
他点开微信又看了眼,在确定苏棠因仍然没回后,眉眼稍染烦躁。
他后悔了,刚才就应该拉住谢问琢,灌上一通再说别的。
也算是出气。
她应该还在美国吧?总不至于一生气就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跑回国内?
想是这么想,但他心里对她的行踪一点谱都没有。
要是能让他有谱的话,那她就不是苏棠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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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国内催得急,谢问琢不会这么快回国。
他或许会在盛霁那里继续查探她的信息。
但是没有办法,几十个人都在等着他开会,他只能暂时搁下私事。
等他开完会后,又是七八个小时过去,谢问琢彻底地冷静了下来。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远眺高楼壮阔,眸光微沉。
如果她想冷静一番的话,他可以给她这个空间,不去打扰。
几乎是他念头刚落,严助就进来了,“谢总,查到了,太太现在在伦敦——”
这两天严助全程跟着他奔波,刚才的会他没叫严助一起,而是放他去睡一觉。七八个小时的时间,严助休整完毕,他有些担忧地看着谢总。
一样的奔波,他是睡了一觉,但是谢总只在飞机上小憩了下,以及开会之前眯了一小时。折腾与休息完全不成正比,他实在担心谢总能否撑得住。
一样是肉身,怎么谢总就跟铁打的一样?
谢问琢的眸光扫过来,凝了几秒,却没有如严助所想的那般立即赶去伦敦,而是缓缓道:“叫人去跟着,不用让她知道,在暗地里护着就行。”
她不在他身边,还离他那么远,他不放心她的安全。
即使她笃定她安全,他也不放心。
他之前的几十个小时里,跟蚂蚁一样焦急乱撞,现在终于又恢复成了以往那个持重沉稳的模样。
严助还是习惯谢总这个样子:“好的,谢总。对了,苏棠因小姐也在太太身边,她们现在住在一处。”
苏棠因?
谢问琢眉心拧起,补充:“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回报。”
虽然严助不明白怎么他提完苏小姐,谢总不仅没放心,反而还更不放心了,但也没敢多嘴,“……好的。”
得知了她的去向,谢问琢的心多少是放下了些,没再那么空。
伦敦么?
是个好地方。
不知今日,她那边的天气如何。
是否,同宜城一般晴朗?
谢问琢敛眸,继续跟严助交代事情。
等是可以等,放是可以放,但并不意味着会就这么无休止地放下去,而他毫无作为,只是干等。
这段时间,还有它所存在的另外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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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苡在伦敦的生活简直快意。
她们在这里的第二天,小姐妹们就听了消息纷纷赶至。
先前一个在多伦多,一个在波士顿,飞过来都快得很。
巧的是,就是之前她拿来同盛霁挡牌的那两个。这回不算挡牌了,她们是真来了。
都是自小玩到大的,她们玩的本就在一处。四个一聚齐,那还愁无趣么?
一场一场地约起来,她只愁时间不够用。
倒也不全是去酒色场所,还会去看些风景,打卡拍照,也会一起去玩剧本杀,打发打发午后时间,各种派对更是少不了。
只是盛苡总会时不时地想起他来。想起上次他们一道去南城,他陪她去索道,去坐缆车,去采风散心的一幕。
虽然是两个地方,一个是南城一个是伦敦,虽然身边的人截然不同,这回他并不在她身边,但她就是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