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有一种自己落入猎人的网中,想要离开,但是反复挣扎,只有越缠越深,而根本不可能松开分毫的感觉?
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
谢问琢刚才的衣服就放在他身后的椅子上,他不知是何时取走其中的领带,此刻正情悠闲地在手中缠绕把玩。
盛苡咬了下唇,她试图从床上爬起来,暂时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但她听见他又出声了——
“苡苡确定吗?要离婚了?”
他声线平静,可是盛苡很敏锐地从其中捕捉到了他的受伤。他的心情远没有看上去的这么平静,他的怒火,说不定如同火山一般,正藏在平静的表面之下叫嚣沸腾。
她讪讪一笑。这时候别说是叫她再去分析什么他的情,她心慌得厉害,只觉得这时候她能全身而退就已是不错。她隐隐已经有了预感,这次说不定,真的是很离谱的一招。
盛苡掐紧手心,及时根据情况调转方向,十分识趣地改口道:“不确定不确定,这不是在征询你的意思吗?”
“可我看,你很确定。已有此意,才来同我商量。”他的色看上去颇有几分受伤。
而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只剩三步。
盛苡深呼吸一口气,目光在他的脸上和缠绕在他手指上的领带之间不断徘徊,心跳越来越快。她飞快地扫了眼门口的位置,已经跑不掉了。
她磕磕绊绊地犹豫出声:“等等,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他亦是朝她微微一笑,声音出口,却如冬天的冰雪一般的凉:“晚了。”
作者有话说:
评论没破,只有一半,但是这章也很肥!明天继续,大家多评论啵啵!(昨天结尾加了两百字,前半小时看的、接不上的宝贝可以看一眼)
第5章 惩罚
盛苡手里的协议书在她的猝不及防之下, 就被人抽走,随手一扬,最终落于地上。
显得有几分凄凉可怜。
她的视线还在跟着那份协议书走, 纯粹是下意识的动作,但是落入他眼里, 就成了她还在惦念着那件事。
谢问琢微叹一声, 她怎么看不明白,那不是令箭, 那只是根这辈子都不会起作用的鸡毛。
盛苡看得出来他想做什么,她欲挣扎, 但是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很快, 她的双手就被他手中的领带捆住了。她的眼尾泛红, 好不可怜地看着他,“谢问琢…”
她动了动手,仍是想不到他怎么会这么做,“你不能——”
他俯身堵住她的唇,手落在她腰侧,“夫人,这是一点夫妻间的情趣而已,不要害怕。”
他关去了灯, 掩上了帘。
只听得她低低的啜泣声,如嗔带娇,明明听着是在哭, 可又叫人觉得这是在撒娇。
她抿紧了唇, 不叫他亲, “唔, 你先放开。”
“不行,这是惩罚。”他扣住她的下巴一抬,她便自动张了檀口。
风残雨暴,海棠垂泪。
到最后关头,他偏不进去,而是在口处磨她。他就在她耳边问她:“还离么?”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他磨得受不住,声音都轻:“……什么?”
“还离婚么?嗯?”
她摇头。一双眼是红的,唇瓣也都是咬痕,看上去实在是可怜,这个答案一点都不像是自愿,反倒像是被逼迫过后迫不得已给出的结果。
盛苡见他刚才一直不提,只是埋头做,就觉得怪,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她。她更委屈了,手腕轻转,上面俨然是一圈被勒出的红痕。
他显然也还不够满意,接着问:“知道错了么?”
“知道了嘛。”就是过程未免太过分了点儿。
他颔首,又吻下来,从上往下逡去,咬住一物,声音模糊,“谢家的门,出不去的,宝贝。”
她浑身一颤,闭上眼,忍耐着。
等一回结束,他才松开那条领带,捉去她的手,看着上面的一圈红痕沉默两秒,眸中可见心疼。
虽是情趣,虽得了乐,但她皮肤娇嫩,竟然这么快就勒出了痕。
盛苡躺在那儿,像只餍足的波斯猫,侧了个身,与他面对面。见状,抓住机会便开始喊疼,眼泪窝了一包在眼眶里,直接就能让人的心疼翻上几倍。这种事儿她可太熟悉了,做起来亦是游刃有余。
某个人,嘴硬到了极点,即使眼里的心疼都泛得止不住,那张嘴亦是最硬:“该你疼一回,不然不长教训。”
他说完便开始吻那道痕迹,吻了一下又一下,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盛苡一开始还在娇气地哼哼,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不对,紧张地阻止道:“谢问琢,你、你要注意节制……”
这句话半点用都不起。
他又倾轧而来。
她的手拼命地挡住他,抽出一丝空隙,问了个自己从昨天开始便好的问题:“你到底是多久没开荤了?为什么你看起来就像个禁欲了二十八年的人?!”
她属实有些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