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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情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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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无言地达成了某种共识,在会场意外后续被公司负责人接手后,一起离开了现场。她取消了下午所有的安排,和禅院甚尔回到公寓。他们在玄关就迫不及待地接吻,胡乱地撕扯彼此的衣服,不需要前戏也不用调情。她湿得很厉害,他也硬得很快,禅院甚尔只要撩起她的裙子,扯掉她的丝袜内裤,就能一口气肏到底。

这格外对岩崎紬的胃口,粗鲁的性爱能够令精陷入了空虚状态的她重新感知到自己还活着。快感的到来使她如获新生,她抱紧了禅院甚尔的肩膀,与他胡乱的亲吻,爱抚,仿佛此刻唯一需要在意的只有彼此。高潮时,他的阴茎深深埋在她体内,被潮湿的软肉包裹着,几乎要把他连人带骨头都给融化。

在玄关结束后他们又在浴室里意犹未尽地又做了两次,这一次做爱要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野蛮,他在她一次次的言语刺激下彻底失控,做完后她的大腿和臀部被他腰胯撞得满是红痕,黏唧唧的阴唇在他射精后离开甚至短期内没能合拢,留下一道湿热的缝隙不断地往外涌出淫液。

他抱着精疲力竭的她躺进浴缸,一点点把她头发里混进去的血液和灰尘洗掉。情欲褪去后,体温逐渐下降,她落在胸口上的呼吸也就变得热了起来。平时做爱之后他们也会拥抱,也会温存,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他单方面给予一个怀抱给她休息,她从未给予过他什么回应。而这一次不同,他望着毫无防备地趴在他胸口的岩崎紬,难得体会到了做爱后温存的愉悦。

在她睡醒后,他告诉了她自己赏金猎人的身份以及诅咒的事情。

其实岩崎紬知道袭击自己的东西叫诅咒,她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有奉养咒术师在身边保护的习惯,而这一次意外纯粹是因为时间表临时改动,家中咒术师才安排不及救场。

禅院甚尔听后主动请缨说自己可以当她的保镖,反正他收了她不少钱,多一份工作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略略思索后,岩崎紬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第二天送了把家里收藏的咒具给他,那把匕首模样的咒具叫天逆鉾,在他们家的收藏室里躺了几百年。

新工作上任后,禅院甚尔开始和她形影不离。

而这自然导致擦枪走火的概率直线上升。

禅院甚尔格外喜欢她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休息室平时是给她单人休息,面积并不大,容不下两个人在里面天翻地覆的乱搞。于是他可以有借口在里面抱着她做爱——他很喜欢这种体位,可以完完全全塞满她的身体的同时也能够把自己胸膛空缺的位置填补踏实。在他结实豪放的身量相比之下,岩崎紬的体形相当娇小,她的双腿这时候会卡在他臂弯之间,重心让阴茎和她的阴道严丝合缝地贴紧。他捧着她抵在墙边运作腰腹不断操弄时,她嘴边压抑的呻吟声比世上所有的声音都要好听。

借着工作的掩护,他们偷偷换过无数个地方做爱,不过多数情况还是留给了公寓。

岩崎紬以往单纯过夜的时间被慢慢拖延,从晚餐开始,禅院甚尔的厨艺很不错,吃腻了家里厨师做的饭菜的她多了一个留下的借口。吃完饭他们一起坐进沙发看电影,只是他们从来没有完整地看完过一张碟片,因为他们总会用电影当前戏,最后彻底忽略电影内容,忘我地做爱。

岩崎紬喜欢跨坐在他身上和他接吻,一边抚摸着他嘴角的疤痕,一边勾引他的舌尖交缠,吻得啧啧作响,“其实伤疤有时候会很性感,”他年幼时被禅院家的人丢进咒灵堆,虽然活了下来但留下这道疤。她每一次接吻时都会接触到这块疤,“接吻的时候,像是在吻过去的你。”

“我那时候还只是个小孩子,和未成年人亲热是犯法的,岩崎小姐。”他捏着她的大腿和她时轻时重地接吻。

“未成年人的阴茎可没有这么硬。”她嗔了他一眼,拿大腿蹭着他硬起来的性器。

“这说不定,如果十五六岁时的我认识你,”他将手伸进她的衣襟,捏着她的乳房,拿拇指蹭着她发硬的乳尖,让她的喘息声变得杂乱无章,“我一样会硬,也许还会在梦里和你做爱,一次又一次。”

手往她裙摆里面探时,她哼了两声,舒服得将额头靠在他的额头上,“胆子真小,都不敢真的跟我做吗?”

“我十五六岁时个性很可怕,”他的手指沿着内裤边缝贴在柔软湿润的阴唇上,毫不费力地就送进去了两根手指。按着她身体内高热的软肉抽插时,他压低了声音说,“如果想的话,或许会在夜里偷偷钻进你的房间勾引你。”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勾引我?”她抱着他的头,腰轻轻摆动,轻笑着问他,“我二十多岁时已经有数不清的情人,你要怎么让自己在他们之间脱颖而出?”

“靠这个,”他挺了一下腰,蓬勃的热源就在她屁股后面站着,“你会喜欢的,对吧?”话音落下,他手臂愈发用力,滑腻的穴道满是水,快感伴随着他的频率层层累积。

她的大腿肌肉开始紧绷,身体撑不住滑进他怀里,喘息着说:“爱死了。”他接住她的身体,裙子下面的手臂稳稳地卡着她的大腿肉,不让她因为快感而发软的身体倒下去。

她浑身颤抖着,腔道将他手指吸紧的一刻,他硬是抽出了手指,随后将早已经硬得不行的阴茎操了进去。阴茎尺寸粗大,深入到极致后,原本就濒临高潮的她阴道开始疯狂痉挛,身体颤抖不止,紧紧包裹着他炽热的性器到达了高潮。他抱着她的腰,使劲地将她往自己怀里压下来,恨不得把穴道里两侧层层迭迭的肉都给彻底撞开,被她湿热的身体裹着,他产生了一种妙的错觉,仿佛他们能够这么一直长久的停留着。

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去看她动情的脸,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让她整个人都像是在水里浸泡过一般。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另一面,没有他参与的另一面——被新闻媒体包围着,站在万众瞩目的中心,冷静自持,从容不迫。

离他多么遥远。

他这么想着,将舌头伸进她嘴里,与她吻得难分难舍。津液交替的声响和下体间皮肉碰撞时的声音交错着,她的双眼化成了荡漾一片的水,沾满了淫欲和情意。

她就拿着这样的眼睛看着他,让他贪婪的念头如藤蔓般疯长。

没过多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岩崎紬身边那个年轻的保镖和她关系匪浅。他们举止过分亲密,形影不离,那位年轻的保镖看着她眼更是不加掩饰,欲望近乎赤裸。

岩崎紬年轻时是个性格放纵不羁的烈性美人,她的花边新闻多得能够养活一条街的二流八卦杂志。后来从家里接手了公司,成堆的工作把她的个人时间压榨得一丝不剩,她统治八卦杂志头版头条的时代才渐渐过去。

禅院甚尔这个年轻清秀的保镖的出现让一些八卦记者重新打起了精。

她花钱买断了一些,又出手警告了一些,但还是有照片流了出去,引来了禅院家的人。禅院家开出了一个天价,打算将禅院甚尔彻底卖给岩崎紬。

岩崎紬并不想干涉这种家族内部事务,将消息和人都交给了禅院甚尔之后就不再过问。没过几天,她得知禅院甚尔把人给处理了,禅院家那边从此不再有任何消息。

入赘一事倒是让岩崎紬想了很多,禅院甚尔的小心思她并不是没有察觉,最初还只是当成年轻人一时兴起的刺激。可仔细想过后,这种刺激长久的维持,对禅院甚尔和她来说都是一种隐秘的危机。

于是她在半月后决定终止他们之间的情人关系。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依旧是在那间公寓,禅院甚尔是个聪明人,直觉异常敏锐,这导致那次的性爱来得凶狠异常。他没有戴套,发胀的阴茎就在双腿之间疯狂地推进,他像野狗一样啃噬她的肩膀,撕扯她的衣衫。仿佛他已经从她那得到了判决书,他们即将结束,而这是他行刑前最后一次的放纵。

岩崎紬的脊背皮肤在漆黑的房间里泛着微弱的光泽,肩胛骨间凹陷下去的沟壑满是他的吻痕。他的手埋进湿露露的水里,揉着她鼓胀的穴肉,时不时地往阴穴里摸索抽插,将他之前射进去的精液挖了出来。听见她的喘息,他问:“再做一次?”没有带套让他第一次很快就射了,她只高潮了一次,并没有太尽兴。

“做吧,”她轻吻他的耳垂,向他打开身体。

“不怕怀孕吗?”他多此一举地问。

“我生过病,没办法生育,”她哼笑一声,双腿之间黏糊糊地精液和体液让她有些不舒服,挺着腰贴到他小腹上,故意说,“要是能怀上,我就生下来。”

“好。”他信以为真,将自己的脸深深地藏在她的肩下,急躁地进入她的身体。她体内紧缩得厉害,几乎在他插进去的一瞬间,黏糊的肉就蜂拥而至。腔道被粗鲁地撞开,撞在敏感得能让她骨头发酸的嫩肉上。他闷不作声抱着她,把她按在自己的性器上,又重又乱地肏动,疯狂又蛮横地侵犯着她的身体,大有不做到怀孕不停的架势。

“甚尔,”这大概是她头一次这么叫他,“甚尔……”

他抱着她腰肢的手有片刻的僵硬,松开后他才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说:“再叫一次。”

“甚尔,”她又一次亲吻他的伤疤,“你在难过吗?”

他将自己完全塞进她体内,抱着她的肩膀顶着漫无边际的黑暗陷入沉思。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是不是难过。

高潮过去,岩崎紬呆在他怀里看着他的双手握紧自己的双手,慢慢十指相扣。

她叹了口气,有些话不说不行,“甚尔,我是个偶尔需要陪伴,偶尔需要性爱的人,只是偶尔,你明白吗?”禅院甚尔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他们很少像这样坦诚相见却什么也不做。这一刻来得有些迟,平静得让她有些开不了口。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逃避他的双眼,“或许你会告诉我,你也喜欢这样的生活。但其实你不会喜欢的,你的生活需要的是一个踏实的支点,一个在你颠簸一生后放下一切回归的支点,而那不会是我。”

“为什么?”他声音压得很低,胸腔随之震动。

“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在任何地方,”她这么告诉他,“你还很年轻,还有的是机会去寻找真正的生活。”

“我喜欢偶尔的生活。”禅院甚尔并没有对所谓的生活有过期待,他的一生从出生起就已经毁得面目全非,生活会在废墟之中不断地下跌。这时候的他很难理解岩崎紬所说的支点,这种未来听起来像是谎言编织的泡影,“你说的,支点,我找不到的。”

“你会找到的。”岩崎紬吻了吻他的嘴唇,双手轻轻抚摸着他紧绷着的后背,“你会的,甚尔。”

他们后来又做了一次,算是告别。

禅院甚尔摸着她的头发,让她抬起头与自己的舌尖纠缠,他们胡乱的吻着,下巴和胸口被口水弄得湿乎乎一片。他扶着她的大腿,将她往自己身下拉,就着混合的淫液和精液重新填满了她的身体。那里面本就湿热,没等他多抽插两下就开始重新涨潮,泡得他连心都是一片水意。

他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与她拥抱,接吻,等待白天来临。他体内的灵魂已经扭曲到了可怕的地步,有无数次在想,就这样一直一直做下去,让她留下来,永远留下来。

至于最后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他也不知道。

他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只记得在入睡前,她告诉他,自己不久准备出国。

他问:“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不知道,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或许永远。”

于是他们最后一次接吻,将他送进这二十年来唯一一次平静的梦境里。

醒来时岩崎紬已经离开了公寓,她把公寓送给了他,连带着还有那些价值不菲的咒具,除了这些,他们相处的痕迹已经彻底消失,什么也没留下。

禅院甚尔卖掉了公寓,带走了咒具,一个人静悄悄地离开了东京。

离开东京前一晚,他听见了头顶上有轰鸣声划过,他抬头,看见一只白色的巨鸟在空中,穿过云,穿过风,飞向他不知道的远方。

他突然在想,头顶飞过的哪一台飞机能送往她说的地方。

·

岩崎紬回国时已经快要忘记自己到底离开了多久,她又去了一趟横滨,还是在新年。这一次她没有在楼顶上望着烟火盛开的方向,而是跟着人群一起留在河边,等风送来夜里绽放得最耀眼得那一束烟花。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孤身一人,她扭头打量了一番他的侧脸,熟悉感让她忍不住笑弯了眼睛,“你也是一个人吗?”

“啊……是的。”少年闻声转过脸,看向岩崎紬,她依旧迷人。

她的声音很轻,笑容亲切,“我也是,特地从国外赶回来,想再看一次这里的烟火。”

“从国外赶回来?”少年有些惊讶,“千里迢迢回来,只是看烟火么?”

“对啊,”她望着灯火通明的夜晚,笑容满面地说,“只是看烟火而已。”

“你呢,也是特地来的吗?”她又问。

“我是帮人看烟花。”少年言简意赅地回答。

岩崎紬问他:“帮人看的?是生病了吗?”

“是去世了。”

“请节哀。”

“没什么,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少年说得真诚,不像是敷衍。

“错过了期待的东西,很可惜吧。”她轻声叹了口气,话刚说完,不知道为什么就没了继续看下去的欲望。

“不知道,”少年双手插在口袋里,看起来像是在回忆,“也许只是一时兴起。”只是临死前随口留下一句——有空的话去横滨帮我看一场烟花,根本听不出他到底在不在意。

“也是,”岩崎紬扬起脸,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将她吹往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深夜,“明明只是一时兴起。”

她没有等到最盛大的那场烟火来临就离开了这里,离开时她问了一嘴少年的名字。

少年看了她一眼,说:“我叫伏黑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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