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到这来,”裴砚许拍了拍身前的位置,“我带着你写。”
柔只看了几眼他特地留出来的空位,犹豫了一下就坐了过去,挺直了腰背,小心不和他直接接触。
裴砚许没有注意,只是从背后握住了柔只的手,带着她在纸上落墨。
柔只被他半圈在怀里,裴砚许身上的熏香味淡淡地把她包裹在里面,她不由地有些恍惚。这个位置,柔只微微侧脸就可以看见那点朱砂随着他的动作浮动,如湖泊上倒映的夕辉,流光似锦。
他修长的手指搭着她,侧着脸在她的耳朵解释一笔一划,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廓,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按在桌案上的时候柔只下意识地往后倒了一下,刚好撞到他的下巴。
“啊!”她轻轻叫出声,把自己散走的注意力抓了回来。
裴砚许无奈地低头瞧她,“为什么不专心?”
柔只不敢回答,僵硬地梗着脖子。她的心里又被拨乱了,可能是两个人靠得太紧了,也可能是裴砚许身上的气味有安的作用,她忽然不敢正眼看他。
“好好练,”裴砚许开始拿糖哄小孩,“练得好的话,一会可以许你一个小奖励。”
“什么都行吗?”柔只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嗯……不破坏纲纪,不超出底线,其余都可以。”裴砚许没注意,他的手还搭在柔只的手上,热度传过来,让柔只有些莫名的贪恋。
“那可以让我亲一下你的痣吗?”柔只脱口而出,话音未落便懊悔地捂住了嘴,看着裴砚许的脸上闪过惊讶,后又变成了恼羞。
“你,一个姑娘家,胡说什么呢?”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但是看着柔只的情,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凶了,毕竟他没有教过女弟子。他闭了嘴,缓着心。
柔只也被自己的胡言乱语吓得说不出话来,眼睛微睁,又是羞愧又是懊悔。最近她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安静了一会,裴砚许才拾回自己平静的声音,“不能这样,太轻浮了,”他艰难地说道,“只能给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