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生凤目不怒自威,仪表俊美,修身窄腰,望向四皇子面上乌泱泱一片似有阴沉杀伐之色,好不吓人,可那眉宇间钟鸣鼎食的意气和通身的矜贵,还是叫她挪不开眼,竟看得痴了。
只能说四皇子算计到了人。
这位辛夫人,非燕夏两国人士,而是从外族嫁到西夏的商贾之妻,虽为妇道人家然于经商上颇有手腕,原配夫君早逝后靠着薄产人脉还清了债,随后又在各地做了青楼粉院的生意,如今也是财大气粗,富甲一方。
于情爱上,辛夫人不若燕人那般保守,她贪好颜色,男女不忌,若是有碰上格外喜欢的,总要千方百计与之欢爱一场。生平最喜和身份高贵亦或位高权重之人宵度,欣赏那些天之骄子骄女在情欲中褪去一身矜傲,眼炀情饴跌落坛一味只顾求欢的模样,总能令她心旌摇荡,灵与肉都获得无与伦比的征服感。
而在这类人里,她犹爱那些打出生便尊贵无比的少年少女。
年轻气盛又值豆蔻舞象之年,若是能用手段叫那宁折不屈的气焰驯服下去,调教起来也别有一番韵味。
彼时华锦尚不知这些,寒着脸,任他如何想也想不到四皇子如此荒诞,拔步要走,路过那女人和她的随从时,忽而异香入鼻,心一沉,一时只恨出门时怎么没带把佩剑。
秦王世子何曾被如此冒犯过,不说把人一剑穿心,怎么也得剐上几刀。
辛夫人左臂突然分筋错骨般吃痛,那锦衣少年将她一把攥起,面色暴戾,“你给爷下了什么?”
他突然发难,跪在她身后的两位小侍早吓傻了,哆哆嗦嗦不敢上前,辛夫人痛得妆容精致的脸都白了,也没回味过来他在说什么。
见状,四皇子肃了脸,及时制止,“华锦,不要冲动。”
“先去隔间待我。”
直到那世子爷摔门而去,辛夫人还惊魂未定,浑身无力,两位小侍也回过,四皇子让他们去取药,自己扶起惊吓过度的美人。
“夫人受惊了。”
“不知夫人这异香是何香料熏成?竟叫孤那堂弟闻得起疑了”
经他一提,辛夫人才想起这档事,原来青坊里姑娘们穿的衣料上都熏了蘼芸香,这种香料虽比不上名贵的香味久,却十分扑鼻沁人,深得妓子喜爱,蘼芸还可入壮阳药,不过是中成药功效不大,于经过事的并没有影响,对未经人事的倒是有点催情的效果。辛夫人纳罕,难不成这秦王世子竟还未有房事?
想到这,虽还忌惮那世子方才阎罗般的姿态,心一下又活泛起来。
高贵如西夏小公主,和小孔雀般嚣张跋扈,与她春风一度那夜,不也拧腰摆臀娇喘微微沉迷欢愉,骄傲如新科状元沉籍,年少有为自命清高平生最不耻勾栏女子,虽脸黑可腰胯还不是往死里冲撞。无论是容貌与手段,她一直很有信心。
辛夫人定下,一边偎在四皇子怀里平息心跳,一边慢慢有了些靡靡的想法。
良久抬头,对四皇子舒颜一笑,美人脸上还挂泪,这一笑便如含露之花,娇艳妩媚。
她素手慢慢抚摸着指下男人健硕的胸膛,凑到耳边轻问,“倘若我助殿下事成,殿下怎么酬谢小女?”
四皇子讶异的挑了挑眉,随后大掌移到美人的饱满丰臀,充满暗示的往腰上压了压,嗓音低醇,“自然是投辛娘所好。”
都说大燕王族容貌皆是一等一的好,眼前的男子成熟俊朗,魅力非凡,面容英挺得一样叫女人如痴如醉,思之如狂。
辛夫人望着他,臣服的献上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