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姐妹此生就算死,也不会轻易离开郁家,这是她们夫家,更是最后的依仗。
“这样成吗?”罗玉铃语间更小心了,揣度着道,“我身边也没自己的人,故不知道该说几个。”
郁衡崇知道她又满心去记挂家人还有那个兄长去了,色平淡,“你自己去挑,现在还在院中的都已是查问好的。”
他想起昨晚还有一个很不对的人,那个张铭。
罗念元为何要借此人之手传消息,又为何用“引狼入室”几个字,两人在这之前不曾相识,罗念元为何想拉他下水,又在恨怕些什么?
他站起身来,去拿笔墨写条子递出去让人去查。
罗玉铃以为他不悦,赶紧拽他袍带,顺手摸到他腰间一个荷包里头有个圆滚状的东西,她现在摸不得这一类形状,瞬间又松开手,看着郁衡崇的情惊疑不定,又夹带些羞耻。
等猜到她想的什么,郁衡崇忍不住压平嘴角,也就不再吓她,把人拉近身来,又见罗玉铃肩膀有点僵,微低声跟她说,“秦氏如此,大房是一定要出岔子的,这是早晚的事,你要小心些。”
她小心什么,罗玉铃把他前面的话想明白了,后面又卡住,“那好似也不是我害得……”
“郁衡平对你多有觊觎,”说话的人好似并不觉着,这话传出去是败坏家风的地步,郁衡崇知道罗玉铃不识这世家易妾是常事,他也再不想见她对外人不设防。
“这院子里人都能用,但离了这里,要处处小心,”郁衡平话里有话,一字一句的,“离男人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