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韶棠难以置信地睁大眼,她都主动开口了,他居然拒绝了?!
什么羞涩、不自在顿时烟消云散,苏韶棠刚要坐直身子,就听沈玉案低低地说:“等回侯府。”
苏韶棠不理解,难道他还认床不成?
然而,男人的手抚上她的小腹,语气中是说不清的情绪:“我没做准备。”
苏韶棠愣了下。
就听见沈玉案说:“你在这里,不能再有牵挂了。”
否则,即使她回去了,也会时常记挂着这边,也不会开心。
他不舍得她吃药,所以,哪怕再难受也不会在没有准备的前提下碰她。
他许是不值得让她留下,可一旦她真的有孕,沈玉案不知道她到时会如何选择。
他不想借此绑住她,也不舍得叫她在任务完成时,还要为难。
他的夫人只是想要回家而已。
苏韶棠怔愣很久,她忽然转身扑倒沈玉案,在他愣住时,俯身亲在他唇瓣上。
沈玉案刚要推拒,就见她变戏法似的手中多出一样东西,塞到了他手中。
沈玉案不解,就听她说:“你就纠结这个?”
她咬着他的唇瓣,声音含糊:“戴上。”
沈玉案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也知道必然是她从那所谓的系统处兑换的稀古怪的东西。
能叫她不会有孕。
沈玉案眼变了变,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他的呼吸灼热得仿佛要将身下的人融化,衣裳不断落下,地上狼藉一片。
木架床咯吱咯吱地响了一夜,中间停歇片刻,又重新响起。
络秋等人一夜没有闭眼,隐约听见隔壁传来“时辰不够”“混蛋”“滚呐”的哭骂声。
第5章
晨光穿破厚重的云层,天边大亮,院子中有一棵槐树,主干有水桶那么粗,往上分出三根次干,朝着不同的方向生长蜿蜒,纵横交错的枝条高过院墙,嫩绿的叶子层层叠嶂,恰好乘凉。
明媚的晨光透过树枝的缝隙照下,络秋和松箐几个人站在树底下面面相觑。
络秋看向松箐:“侯爷平时都什么时辰起?”
眼下时辰可是都过了辰时,快要能用午膳了。
松箐讪笑一声,都在一个府邸共同生活那么久,侯爷平日中何时起,几人都心知肚明。
“寺中都快送来午膳了,侯爷和夫人怎得还不醒,”络春坐立不安,顿了顿,迁怒地瞪了眼松箐,小声嘀咕:“我听夜间夫人声音都哭哑了。”
络秋捶了下她的手,瞪向她,示意不要乱说话。
松箐抹了把脸,臊得慌,又不知说什么,只好继续捧着笑脸。
就在络秋准备让松箐去喊人时,厢房中终于有了动静,几人对视一眼,都快步走到厢房前。
等了等,没等到传唤,也没等到人出来。
厢房内,沈玉案终于醒了,他难得放肆地睡了这么久。
要怪就怪昨日耗费的时间太久。
天亮前,他还将浑身软绵绵的夫人拉进怀中来了一回,夫人困得含糊,仍不忘记骂他,沈玉案倒不是不心疼她,也不是不想放过她。
而是厢房中没有计时的物件,他不知过去了多久。
直到天际晓亮,沈玉案才放过了人,他估摸着时间,除去中途休息,怎么也得有了两个时辰。
乍然从床上起来时,沈玉案浑身一僵,他抬手不着痕迹地按了按腰,脸色黑了些许。
女子还没醒,白皙的脸颊透着粉嫩的绯色,沈玉案瞧着,不由得想起昨日来前,管家摘的后院那些桃子,夫人现在就仿佛熟透的水蜜桃,没由来地诱人。
他是知道夫人爱干净的,昨日每来上一回,他都要替夫人清洗一遍。
现如今,她是干干净净地裹在被窝中。
沈玉案眼稍暗,他不敢多看。
他忽视有点不适的腰,想起当时夫人对二皇子的嫌弃,暗自下了决心回京后要进宫寻一次太医。
两个时辰,着实有点为难人。
但他总不能叫夫人觉得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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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韶棠一觉睡到了黄昏。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好像还在晃,木架床咯吱的响声不断回想在她脑海,硬生生将苏韶棠吓醒了,房间中一眼就能望到底,床上只有她一人。
苏韶棠不放心再看了眼,确认沈玉案不在,才彻底放松地倒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