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难怪会乐不思蜀不想回去。
何春桃气得立时揪住他的耳朵,教训道:“小小年纪还当起酒鬼来了?说,你是不是偷酒喝了?”
“娘,娘快松手,我没有偷酒喝,是干娘给我喝的!”小安连忙辩解。
“还敢撒谎!”何春桃手下拧得更紧了,李红杏酿的女儿红大人喝了都会醉,怎么会给小孩子喝?
“他没撒谎,是我给他喝的,不过是我新酿的一种果酒,一点都不醉人,才敢给他喝的。”李红杏抱着乐乐及时出现解救了小安。
何春桃这才松开小安的耳朵,跟李红杏道了谢,便带着小安和大黄一起回去。
谁知小安边走,边回头依依不舍地看着李红杏怀里的乐乐,乐乐也‘嘎嘎嘎嘎’地叫着他。
何春桃有些无奈,这就住对门,随时都能串门,玩得再好,也不至于依依不舍成这样吧。
她只好让小安和乐乐再玩一会儿,自己则和李红杏聊了会儿天。
听到李红杏说吴婶家的喜宴已经办了,不免惊讶道:“不是还有几日才办么?”
“说是请大师看了,宜早不宜迟,就提前办了。”李红杏说。
“那我回头补一份礼去。”何春桃说完,又问:“吴婶那儿媳你见过没?没有被吴婶欺负吧?”
李红杏闻言笑出声来:“吴婶哪儿敢欺负她?那个彭珊珊可是个厉害角色,嫁来没几日,就拿到了吴家钱匣子的钥匙,以后吴家,就是她当家做主了。”
何春桃一听才知,吴婶这新儿媳果然是个厉害的。
两人讨论了下彭珊珊是怎么拿到钱匣子钥匙的,最后一直认为,彭珊珊应该是以嫁妆作要挟,才让吴婶一家人妥协的。
看来这女人啊,嫁妆越厚,身板也就越硬。
等到小安和乐乐玩够了,何春桃才带了他和大黄回家。
回家后没多久,巧秀听到消息跑过来了。
何春桃先是向她道了声恭喜,又问她:“你新嫂子对你怎么样?”
“嫂子对我特别好,不但让我把以后赚的工钱自己留着,还每月给我零花钱。”巧秀说。
何春桃一听,巧秀这新嫂子可比吴婶对她好多了,但见巧秀一脸发愁,便问:“她对你好你应该高兴才是,发什么愁啊?”
“我是担心她哪天嫌我哥不中用,把我哥休了就不好了。”巧秀答。
何春桃听了噗嗤一笑,闹了半天,原来她在担心这个。
“还没发生的事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与其在这担心,不如盯着你大哥让他好好读书,好早日给你嫂子挣个诰命回来。这样你嫂子不就不会休了你大哥了。”
巧秀眼睛一亮,直点头道:“春桃姐说的有道理,我以后一定天天盯着我哥读书。”
今日刚回来,食肆也不开业,何春桃便让巧秀回家去再歇一天,顺便跟她娘说一声,说她晚点再带礼登门拜访。
巧秀离开后,何春桃就去车马行把小毛驴买了下来,然后把小毛驴拴在院子里,等回头,买些木材在院子里搭个草棚,好给冬雪和秋风住。
小安得知家里多了一头小毛驴很是开心,但得知这头小毛驴的名字叫冬雪时,竟露出和谢霁庭如出一辙的一言难尽的表情。
不过,不管小安和谢霁庭是何看法,她都坚决不会给冬雪改名的。
“对了,你谢叔叔这次得了一匹好马叫秋风,春雨秋风冬雪,就差一个夏就春夏秋冬齐全了,所以我和你谢叔叔决定,给大黄改名叫夏黄,你觉得怎么样?”何春桃征求小安的意见。
为了春夏秋冬齐全,也为了大黄能更好的融入这个大家庭,小安只能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娘,你不是说把谢叔叔救回来了吗?那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小安忍不住问。
“他啊,去找你韩叔叔有点事,待会儿就回来了。”何春桃随口答。
这厢,谢霁庭找到韩峻,告诉他鞑靼之所以求娶大夏公主,表面是以两国联姻来维系和平,实则很有可能是想以此降低大夏警惕,以便再次举兵入侵。
“我就知道,鞑靼亡我大夏之心不死。我这就禀告穆大将军,请他上报此消息,好让朝廷有警戒之心,也让边境几大卫所提高警惕。若朝廷能够派兵增援,那就更好了。”韩峻沉声道。
“不急,鞑靼就算举兵,应该也没有这么快。另外,你上报消息时,切不可说是我查探出来的情报,否则,上头非但不会相信,还会以为是我从中作乱。”谢霁庭叮嘱道。
“好,我就说是我派手下查探出来的。”韩峻点头应下,又问:“对了,我派了人去接应你,你回来路上可有遇到他们?”
“许是路上刚巧错过了吧。”谢霁庭面不改色道,他是不会把自己迷路了这件事告诉他的。
韩峻不做怀疑,看来他还得再传消息过去,让接应之人赶紧回来。
两人又商议了些应对策略,谢霁庭才离开军营,交代了飞隼几件事,便独自骑马返回镇上。
刚到食肆,就见春桃带着小安准备出门。
“哎,你回来得正好,吴婶家的喜宴提前办了,我正准备去吴婶家补一份礼呢,你跟我一起去吧。”何春桃招呼道。
谢霁庭点点头,先将马栓到院子里,还特意栓得离小毛驴有些距离,以免冬雪再撅蹄子攻击秋风。
拴好马,谢霁庭接过春桃手中拎着的几包礼品,一起前往吴婶家。
路上,小安走在中间,本来只牵着娘亲的手,想了想,又用另一只手牵起了谢叔叔的手。
谢霁庭脚步微顿,看着手中多出来的小手,以及小安灿烂的笑脸,他心下一暖,果然父子之间血脉相系,即便小安不知道他是他亲生父亲,也还是会主动亲近他。
谁知小安却张口道:“谢叔叔,我想玩飞飞的游戏。”
谢霁庭沉默了,合着他刚才是白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