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此生收到最好的礼。
-
奶娘果然没有说假话,小公主几乎是一日一个样,刚满月就露出了白嫩细滑的肌肤,一双浅色的杏眼尤为明亮,光是盯着你看就足够叫人心软了。
关于宝宝的名字,沈成延翻了一宿的古籍,挑选出了十几个古典温雅的好名字。
可不是太拗口便是太难写,都被沈婳给否决了,还是凌越大笔一挥,写下了安和二字。
凌安和。
不求她将来贤惠温婉,也不求她做什么贵女典范,只要一世平安和顺,其余的事都有他这个父皇顶着,她只要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就够了。
而小名是沈婳取的,这回不是什么吃的东西,是小公主特别爱笑。
奶娘都说小孩儿刚出生都是觉多,睁眼的也少,可他们的宝贝女儿很喜欢好地看着四周,满月后就会无意识地露出笑脸,就像是弯弯的月牙。
外加生她的那日恰好是月缺,便喊她小月牙。
自从有了女儿,沈婳的重心也跟着变了,她生得顺利恢复得也好,缠着凌越非要自己奶孩子。
凌越本是不同意的,孩子到底年幼吃喝全由心情,可不管你睡不睡随时都有可能饿了,他是怕沈婳会累着。
可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看,还揪着他的衣袖,软软地到道:“我想喂嘛,我又不是没有,涨着难受还不如喂了宝宝,况且喂了以后宝宝才会跟我亲些呀。”
她什么醋都吃,瞧见宝宝跟奶娘亲近,她也眼热得紧。
凌越向来对她纵容,哪招架得住这般撒娇,抬手在她鼻尖上点了点,无奈地应了:“那白日你喂,夜里还是得跟奶娘。”
夜里她也困得紧,自然不愿受这罪,闻言欢喜地抱着他,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下。
她还在坐月子,两人不得不继续分房睡,但凌越不论多晚回府都得先看看她与小月牙,见过了才能安心睡下。
离回京的日子越来越近,他最近也忙了起来,这夜也是踏着夜色回府。
跟在他身侧的小太监举着灯笼,小声地弯腰道:“陛下晚膳没怎么用,要不要用些点心再歇下?”
凌越恰好跨进院中,瞧了眼沈婳的屋子,见烛火还亮着,淡声道:“先去皇后那,晚些再说。”
小太监呵呵干笑两声,都这个时辰了,您又起得早,还非要两头跑,也不知能睡几个时辰。
皇后娘娘真得在您身上下了蛊,才能这般无时无刻牵着您的魂!
凌越进屋时,小月牙刚睡下,正要被奶娘抱下去,他恰好碰上本想伸手抱一抱,又怕更深夜重带了凉气,到底只看了两眼就让奶娘下去了。
他去屏风后换了身衣裳简单洗漱了下,才绕进里屋,就见沈婳盘腿坐在榻上,背对着他在换心衣。
屋内的丫鬟一瞧见他就很懂事地退了出去,沈婳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丫鬟也没在意,还在认真地擦漫出去的奶渍。
虽然有她和奶娘们一同喂奶,但小月牙很聪明,记得娘亲的味道,睡前一定要喝她的才行,不然就会哭闹不止。
而小家伙每次都会吃得她衣服上都是,她只得不厌其烦地换衣裳。
她自然地往后伸了伸白皙的玉臂,“杏仁,把挂在架子上的那件粉色兜肚给我。”
身后的脚步一顿,过了会再重新响起,很快一件薄薄的杏粉色兜肚就递到了她的手里,同时到的还有他滚烫的手掌。
“我帮你。”
沈婳这才发觉是他回来了,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的春光,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身上的恶露早就排干净了,只是还未出月子,两人不能同屋,这会门窗紧闭,榻尾燃着淡淡桂花味的熏香,她身上满是奶香味。
“怎么沾得身上都是?”
“问你的好女儿啊,每回都爱撒出去。”
她又不好频繁的擦洗身子,总是搞得身上都是奶味,她嗔怪地睨了他一眼,手指攀在他的肩上,由他穿着衣服。
“那让奶娘喂。”
“不行,月牙只和我亲,别人的奶都不喝。”
这就是爱撒娇,母女两都是小磨人精。
“怎么会漫出去的?”
还能为什么,小宝宝嘴小胃口也小,她被嬷嬷们养得太好了,每日鱼汤喂着奶水十分充足,被女儿轻轻一嘬不就漫出来了。
但这种话她不敢说,咬着下唇撇开了眼。
烛火下她的脸庞格外娇小,身子也尤为柔美,衬着那衣衫上点点的奶渍,叫人眼睛都红了。
凌越低低地笑了声:“月牙不乖,浪费粮食,待她长大了,我再好好教教她。”
“我晚膳都没用,这会先可怜可怜我。”
沈婳瞬间门担忧地直起身:“今日是谁跟着伺候的?怎么连晚膳都不知道看着你,饿不饿,我让人去下碗面。”
“何须如此麻烦。”
她眨了眨眼,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她房中是挺多好吃的,不仅丫鬟们怕她饿着,苏氏也隔三差五的过来趟,什么糕点糖水片刻不停。
可这会也都冷了啊,还是该热一热再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