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梁尺涧轻易抛回来一句反问,朱易才后知后觉。
他左右看了看,对上其中一位官兵的视线时,吓得瞬间出了身冷汗。
“你、你,你说什么、我,我不知道!”
朱章平也道:“相爷,这其中应当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刘冠蕴声音哑沉,老态毕现,却让人更不敢轻视,“这位朱学子派人前来擒拿尺涧的时候,本相就在旁边。”
朱章平顿时又跪倒在地。
他拽着还想反驳的朱易才一并跪下:“相爷,此事、此事我们父子俩都是不知情的啊!必然、必然是府中下人自作主张,却不想得罪了相爷……草民、草民罪该万死……还望相爷大人大量——”
刘冠蕴盯视他,冷冷道:“时至如今,你父子二人还想狡辩!”
却不想朱易才咬了咬牙,直起身道:“相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我爹无关。我是派了下人去请梁兄,但我没有让他们去擒拿梁兄!我和梁兄虽然有些误会,却没有深仇大恨,我为什么会害梁兄?相爷……一定是有人栽赃污蔑我,还请相爷明鉴!”
不得不说,朱易才毕生的机敏果决应当都用到了今日。
用在了此时此刻。
但梁尺涧不为所动,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发问:“那么……霍兄在哪儿?”
朱易才的情慌乱一瞬:“什么霍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梁尺涧道:“不知道?在你派人起来抓我的时候,还有一些人被你领去了盛京的某家客栈,来之前我们已探听过,你从那家客栈里,带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