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
其实阮郁之早在有人坐下来时,就醒了来,当他皱了皱眉,不是感到很愉快的同时,感觉到身边有一道熟悉的气息。果然,当他睁开眼时,看见得便是他恨不得每天都能看见的场景......他的若和。
他的嘴角噙了一抹笑,倒映着她的眼眸中,全是疯狂的执意。
「你、你醒了......」只是突然被抓住手腕的人,却是轰一声地炸了,脑中全是昨晚,他轻柔地吻在她掌心着触感,直接烫进了她的肺腑。
温若和脑中晕乎乎的,才没发觉到,她的表现在人眼中,看起来是如何的秀色可餐。
只是在她反应过来,想把手抽回来,掌心紧绷的触感,彷彿瞬间唤醒了她的理智。在阮郁之骨节分明的指尖之上,便是她因乾燥、而脱皮的那双手。
「......你的伤。」她挣了一下,发现没能挣开,「还好吗?」
阮郁之沉默了半晌,突然轻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这点伤对他来说,其实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比这更重的伤他也受过,包括他手臂上的那道疤痕。只是,一想到昨晚还来店里砸场的男人,他的眸色更加沉了下来,其中更是说不出的腥风血雨。
「肯定很疼吧。」
没想到,温若和向来冷静的面上,也闪过一丝着急,像是想帮忙、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紧盯着他额头上的纱布。
瞧见她的模样,饶是阮郁之,也是愣了一下,好一阵子没说出话来。
他突然撇过头,转向另一旁车窗的方向,与窗上的倒影双目相对。
也是他扭曲、又病态的心灵。
如果说,她是什么时候发觉自己的行为,和人好像不太一样,大概是在冬天,洗完手后发现手部第一次乾裂的时候。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童年时被人撞到,下课后忍不住去洗了手。还是初中时发觉厕所很脏,就算用厕所洗手台洗手,手也不会乾净,所以忍不住走廊上的水龙头再洗一次......
或是上了高中之后,发现走廊没有洗手台,而洗手间有泡沫时......
等她注意到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曾经她以为正常的行为,因为在渐近的累积中,也融入了她的生活,她也习以为常,直到旁人一句「你怎么这么爱洗手」、「你洗手洗过头了」,她才反应过来,这些行为......难道是不对的吗?
只是如果正确的话,她的手,又怎么会被她洗到脱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