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一直待在这里有点头昏眼花,虽然散发在空气中隐隐有股腐朽的气味,加上搭配他的招牌微笑,大概是因为这个因素才让人浑身不对劲。
「亲爱的老婆,我身上能有什么味道,还是你已经肚子饿得受不了,要不要我帮你煮个东西给你吃。」
「你以为我现在还是能吃得下东西,而且还是你煮的?」我语带不满,即使不在像刚才一般的激烈争执,我仍是字字都针对他的嘲讽。
「没关係,你不吃我煮的,我可以从外面买回家,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答应。」他幽幽的眼直直盯着我看。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朝着他吼道:「你不要以为这样我们就离不了。」
突然,他收住往前走的脚步,一股脑转头往我走来,在我仍保持不妥协的情绪中,下一秒他已然用一手拉扯我后头的头发,语带胁迫的说:「如果你只的是离婚,我劝你别想多,想离婚最主要得透过我同意才行,否则你永远都得给我乖乖待在这里。」
「你的确可以让我在这里待上好几天,但是你不可能关上我一辈子。」我说。
秦念怀默默注视着我,眉头紧皱,尔后他用平淡又轻声的口吻对我说:「如果是这样,那你一辈子都别想出去,在这个地方足以让你为我生儿育女,不用太大的空间,只要我在你身边就可以。」
「你疯了!」我快哭了,这些话听起来可怕的让人难以想像,而且我觉得他这么做是有可能,他想把我关一辈子。
「只要你遵守我设下的规矩,我保证我会让你有机会去呼吸新鲜空气,但是前提是如果你犯一次规,我会用更严厉的方式对你,我不是再给你胁迫,我只是试图拯救你卑微的过去。」他说。
他离开了,那扇门又一次重重的被关上,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现在我很清楚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无赖辩解,这或许是帮助我—当然我是否定这样想法,但是我被困在这里,我只要稍不留就会换来他一阵毒打,如今他明确告诉我规矩,我必须遵守,即便这会让人身心俱疲,也许到了某一天我有机会去外头,我可以呼救,但最让人疑惑的是到底要等到哪一天,我身体捲缩在一块,埋头发出充满哀鸣的哭泣。
因为,在我能设想的范围里全是一幕幕黯然无光的世界,我的天空被乌云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