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你是阿东?」焰羽轩惊喜地说:「你还活着?」
「嗯。」
「可是你从楼上掉下来不是已经……」
「我确实死过,不过死后我的意识还在原地,我看见陈志君飘过来和我击掌,我一头雾水,她说『我把命交给你,你要替我活下去替我復仇』,然后等一阵子就醒了。」
「这是她的天赋吗?」
「应该是,可惜我没打算替她復仇,我可是警察之子呢,怎么可能做这种反派会做的事?条件允许的话,我希望大家都能活下来。」
黑暗中传来许哲谦痛苦的呻吟。
「我来治疗他。」陈清东蹲下来随触摸,「人在哪里?」
「啊啊,你在掐哪里?!」
「抱歉抱歉,我看不清楚。」
一阵晕黄暖光自地上散开,点亮了黑暗,焰羽轩终于看到许哲谦惨不忍睹的模样,被炸弹完全命中的他肚子破一个大洞,右手肘以下全断,脚部也有多处受损,幸好在陈清东的天赋治疗下快速復原,被他扔在一旁的断手也逐渐消失。
治疗结束后周遭再度黯淡下来,许哲谦坐起来,转转右手:「谢了,但我还是要杀你!」
语毕,陈清东被掐住喉咙,许哲谦的天使从背后显现,照亮陈清东惊恐的表情。
「为什么?」
「你救我是一回事,但你杀柯宇翔是另一回事,死吧!」
「住手!」焰羽轩扑过来,拿出藏在怀里的匕首,对着许哲谦的手就是一刀。
「焰、羽、轩!」许哲谦痛得放手,陈清东赶紧后退,远离战场。
许哲谦的天使也在下一刻对焰羽轩放箭,射穿他的肩,焰羽轩忍着痛扑向许哲谦,只要他们距离够近,天使也很难对他下手。
袁初泰放开黄翰珊想过来帮忙,才一松手,黄翰珊立刻重操旧业,即使流鼻血也要继续扔铅球,男生愈来愈多对她实在太不利了,有机会就要全力攻击打倒他们。
现场十分混乱,无尽的黑暗看不见路,只有许哲谦的天使时隐时现照亮他们的位置,黄翰珊确认位置后丢炸弹过来,扭打成团的男性们只好作鸟兽散。
陈清东想去帮忙抓住黄翰珊,他从外围悄悄逼近,却突然感应到身后的鼻息,和他第一次死亡的情形差不多,毛骨悚然的预感使他立刻转身,在一片漆黑中他彷彿又看见死。
没错,有个人在黑暗中对他笑。
炸弹的光芒拉出那个人的轮廓,陈清东感到胸口一痛,但他终于看清是谁杀了他,面无表情的吴宛均竟是勾起了诡异的笑容。
「这次,你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