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抹抹汗,拉下口罩,笑着对大家说,「手术非常顺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好险,谢谢医生。」大伙儿这才卸下重担,尤其是雨洁。
她刚刚实在是紧张到,无时无刻都往手术门看去,每秒她都喘不过气,脑中一直出现许多不好的想法,想说如果张少纶真的为了她不幸,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对得起他父母,他们只剩下他一个儿子了,要如何承受两次的丧子之痛,而且,自己也会无顏再活下去,可能会因此惭愧到想不开,陪着他一起走。
看着她彷彿惊魂未定,陶光源拍拍她的肩,她这才回,看见自己被搓红的双手。
「我先去准备他的盥洗用具。」
「不用了,我刚刚已经通知他们家的人把东西送来了。」
「他们家的...」雨洁突然想到,「那他父母肯定是知道了。」
陶光源摇摇头,「放心吧,我有特地交待他们要保密,先不要把事情闹大,我相信张少纶自己也不想。」
「谢谢你。」雨洁感动的看着他,「要不是你,我们可能已经...」
陶光源伸出食指,抵在她的唇上,「别说了...赶快去看他吧。」
点点头,她离开了现场。
来到张少纶的病房,雨洁悄悄的走进去,以免吵醒正在休息静养的他。
坐在他旁边,雨洁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顏,平常醒着的时候,嚣张跋扈,气势凌人,尤其是那一头红发,总是夺人目光;但是睡着时的他,却看起来格外的无害,而且安详。他身上所有的伤,都是为她所受,所有的心疼,心酸,感动,百感交集,雨洁觉得有愧于他。
她的手不知不觉的就抚上他的脸,抚过他个眉,他的眼,他的鼻樑,他的脸颊,最后来到他的唇,她多停留了几秒,觉得触感柔软,就停住了。
想到他晕厥前,深情的吻了自己,缠绵许久的触感,难以忘怀,那个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她就面红耳赤,用力的甩开这个记忆,现在他为了自己躺在这里,她不应该脑中想这些......
「说本大爷...是淫魔,我看...你才是吧...」不知道他什么时后醒了过来,眼睛微张的看着雨洁。
脑袋当机了...一秒...两秒...雨洁吓了把手从他嘴上拿开。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的嘴唇,看来很想念那个时候的触感?」他的的凤眼犀利的扫过她脸上所有的情,一览无遗。
「你别乱说...谁想念,我没找你算帐就不错勒!」她羞愧的恨不得找洞鑽。
「哦...?可是我记得你那个时候明明很享受,怎么,还想再试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