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猪坐在正中央,手上夹着粗大的雪茄,吞云吐雾。
肥胖的脸上卡着一副墨镜,看起来小了,卡着肉。顾琛担心他一笑墨镜就会如暗器一般喷射而出。
顾琛想像自己剖开他的脸,胃里一阵翻搅。那里头流出来的都是血,还是油?
沉卿看着他,似笑非笑,他在那头猪面前坐下了。两条长腿交叠,怡然自得。
那头猪的名字顾琛甚至忘了。那是他第一个杀的人,却不是最后一个。
「梁老闆。」沉卿是那样叫他的,「考虑的怎样?」
「什么怎样?我不是叫你不要再来了吗?我不可能把这里给你。」梁老闆抽了一口菸,「别想了。小娘们。区区一条发情母狗也敢来这里。」
沉卿微微一笑,「梁老闆,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好好跟你说话。真的是最后了。」他懒懒道。
「你的公狗会把我撕碎吗?」梁老闆笑了,费洛蒙因愤怒而怒张。
嗯……不怎样的lph。顾琛想,许是因为他是个lph所以才对沉卿毫无尊重。
沉卿没受到太大影响,仍是平日的模样,他揪住了顾琛的领子,「对我忠诚,让我看看。」他塞了一把匕首到了顾琛的掌心。顾琛僵住了。
几个黑衣人跑了进来,沉卿站起身,外头自己这边的人也跑了进来,那达哥把沉卿挡在身后,顾琛还在原地,两方人马打了起来,梁老闆叹了口气,慢悠悠吃着饼乾。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啊啊啊啊啊!顾琛衝了出去,一跃跳上了梁老闆那高耸的办公桌上,手上的匕首他想也没想,用力刺进了梁老闆眼睛里。
凄厉的尖叫不绝于耳,手起刀落,鲜血溅在脸上,顾琛想吐,却越想吐越激动。
费洛蒙的气味爆了出来,几个比较弱的都被他压制,比较不受影响的几个bet都先退了,顾琛杀意坚决,那梁老闆……不可能活了。
一旁沉卿笑了起来,鼓掌叫好,顾琛什么都听不见,只能听见他的笑声,刀起刀落,他身下压着梁老闆,早成了一块死肉。
顾琛意识到了这一点,一口吐了出来。
人都散了,沉卿走了过来,一把揪起了顾琛的领子,顾琛一早上什么也没吃,吐了一堆酸水,胃部翻腾难受,沉卿骑了上来。
旁边还躺着梁老闆的尸体不停冒着血,戴着无数戒指的手就在顾琛脸旁。沉卿骑在他身上,费洛蒙的味道香得吓人,顾琛一下就勃起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
不晓得,人很多感情到了极致以后都会变成性衝动。沉卿抓着他的慾望,后穴溼答答的滴着水,原来他发情了吗?
很快被他包覆,温热紧緻,顾琛抓住了他的腰。
「啊嗯……」沉卿的呻吟沙哑,要比平时更加性感,至少顾琛很喜欢。
那是听不厌的声音。沉卿早起的时候也是那个声音。
他水蛇一般在身上扭着,高耸性器淌着水,滴落在顾琛脏兮兮的西装上,顾琛被他紧紧夹着,好像不那么难受了。快感取而代之,他想死在沉卿身体里。那么今夜不復存在。
「你已经不是顾琛了你知道吗?」沉卿朝他道,话里夹着浪叫,夹着喘息,夹着慾望。
顾琛知道。却不知道沉卿什么意思。他为了他不再是自己,那让顾琛没来由的愤怒。
狂暴的性爱摧残着纤弱的身体,「不过是个og……」顾琛道,「不过是隻母狗……」
滚烫紧緻的洞紧紧包着他,脑门发麻,好爽……可曾这般舒爽?
「你到底凭什么……?」顾琛问道。
眼泪落了下来。他杀了人。正义还在吗?
「凭什么?」沉卿笑了起来,「凭我是沉卿。懂吗?」他抹掉了顾琛的眼泪,凑了上去。
交缠,随后缠绵。顾琛紧紧抱住了怀里的人。
杀了他……总有一天他会杀了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