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禁卫军的脚步当即挪开了,他退了回去,向前面的岗哨示意阿栀可以走了,整一个的动作执行得干脆利落。「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只是阿栀没来得及松口气,她便看到,两人刚才僵持之间,宫门正下方伫着的副统领也走了过来。
那副统领脚下的步伐极是稳当,情也平稳沉着。他看着这岗哨的禁卫军放了行,他的脚步也没停下,三步并一步地就走到了阿栀眼前。
这般高大肃严的人,让阿栀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她攥着大璋组玉的手没收回去。
她也没有开口,因为她看见那个禁卫军的副统领正盯着那大璋组玉看着。
不愧是身为统领,他确认得很快,几乎是一眼,他就认出了这是加盖了大宝玺印的大璋组玉。
他很快地抬了眼,面上的色分毫未变。
只是他抬起的眼,却是看向阿栀。他看了她好一会。最后才慎重地转身,打着手势向前面的岗哨示意放行。
果然是如公主猜的那般,可以,真的可以。
阿栀的腿忍不住地打了个颤,就这小半会,她的心起伏厉害得难以描述。
她吓得泪水都快被冷风吹出了眼眶,只是很快,她开始激奋了起来,她稳着步子走出了宫门,走出这个困了她们这么久的皇城。
她等下要再回来,回来告诉自家公主和阿棠,这件不幸中的万幸之事。
不止阿栀,还在承禧宫内坐着的宁妍旎,心里的担心和煎熬更甚。
承禧宫内,这里的一草一花,一器一物,再是馥郁葱茏还是巧致靡奢,她拥着也无半分欢喜。
在得知朝上异动之时,宁妍旎日日担忧,日日悬心,但也还有那么一抹极其渺茫却还是让她不胜期盼的希冀。
余还景说的,年前。
宁妍旎前几日去皇后宫中,准备离去之时,偶碰到了汹汹来找皇后的皇上。
在她印象中,从未见过那样身容带着颓朽的皇上。
他虽然是气着,但是眼中俨然已经不复之前那般决断厉辣的鸷光。两侧鬓间的头发白了,面上更是有些如槁木般的衰敝。
后宫之中常有耳闻这位皇上喜欢制衡臣下皇子,皇权之威向来是峨峨的。所以宁妍旎当时看着他那模样,属实是怔忪了许久。
只是现在的皇上,就算如她所见,已经开始面有颓色,但是也不到驾鹤而去的地步。
那余还景说的,年前若想成事,就绕不开还在位的皇上。但皇上素来心胸就是狭窄,他怎么会容忍他眼皮底下发生篡权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宁妍旎思来想去,年前无论是宁子韫想要扳倒太子,还是太子要断了宁子韫的路,时间都有些太短了。
兵不血刃是不大可能的。
那会到什么样的程度,宁妍旎也没有思绪了。更多小说 LTXSFB.cOm她在后宫之中,很多事总是身不由己地无可奈何。
若是真的兵起宫城,她能趁得乱出宫,无论最后孰胜孰败,皇后和太子对她的承诺,还有宁子韫对她的胁迫,那都不关她的事了。
她闭眸总是想起秋猎那时,她梦里那般骇人惊怖的情状。她也很想直接寄希望于太子身上,但是她也很怕太子像梦中那般真的败北。
所以她将大璋组玉给了阿栀,让阿栀悄悄地瞒着承禧宫的其它人,去了皇宫北边武门。
当是给自己再多一小道的退路。只是不知,这会阿栀能不能出去,出没出得去。
若是自己真的猜错了,宁妍旎想得面色透白,她手下的动作也不由一紧。
她本来正抚着杏子蓬松的毛发,手这一抓紧,杏子便哀哀地低吠了一声。
“公主?公主的脸色,从本宫到了承禧宫开始,就好像越来越差了。”涂着黛紫丹蔻的指尖来到了宁妍旎眼前挥了挥。
容妃嗔着嘴说道着,她今日来也可也不是来闲坐着。看着宁妍旎这脸色,宁妍旎这也不能这么不欢迎她了罢。
她现在和宁妍旎正一同坐在承禧宫的院落之中。
院中的楸花秋季便已全部落完。到了现在的节气,楸树上的叶子都所剩无几,只余下光秃秃的枝桠,上头还挂着些微正在融着的白雪花。
宁妍旎闻言只得转眸看向容妃。
容妃今日一袭妃色繁复百水裙,翘致的海棠髻上,缀着的金步摇上还镶着颗颇大的南海明珠。
相比起面容朽颓的皇上,容妃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容光焕发,采奕奕了。
“公主怎么这般瞧着我?”容妃又开始嗔着说话,“公主最近是病了?还是想什么事想得这么清减了?”
“还是说,公主有些难以抉择的事?本宫可是有好几个妹妹,倒是可以帮公主解下小小的心。”
容妃说着,指尖便越过了相隔着的桌案,轻轻戳了下宁妍旎那饱满的绵软。
只是杏子的反应很快,扬起爪子就拍下了容妃的手。
容妃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手,佯作惊怕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哀怜叹着,“这西施犬也是千金难寻,这宫内除了皇后太子,本宫都不知道还有谁能有这般的手笔。公主该不会,现在是在想着太子罢?”
这容妃,简直莫名其妙,跑过来承禧宫一坐便是一个时辰了,愣是赖着不走。
说话之间不是打哈说笑,就是探查问询。
宁妍旎都快听不下去了,她面上有了些许恼意,言语间也没有那么客气,“容妃娘娘若是无事,还请回宫,现在时辰也不早了,等下我还有些事。”
容妃脸皮却是一贯的厚,“有什么事,我可以等公主先处理了,然后再一起多聊一会。”
“还有,往日公主身边的阿栀姑娘,怎么今日本宫坐了这么久,都还不见她呢?”容妃说完,还重新郑重其事地将这院落扫视了一圈。
作者有话说:
解释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