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只鹅放进盘中,并不改刀。装盘之后,浇上锅里温热的汤汁。滑溜溜的汤汁给鹅添了一层水光。看着更加让人食欲大增。
浇过汤汁,撒上芝麻,花椒,最后撒上红绿葱头,花椒盐水鹅大功告成。
在院子里扫地的李长贵被香味勾进灶屋。
从氤氲的热气里看进去,看到盘中黄亮的肥鹅,似乎筷子轻轻一碰,鹅肉肉皮就剥落下来的即视感,让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立刻去夹鹅肉。
果真如预想之中的那般,筷子轻轻一戳,皮就剥落下来,软耙的肉落于筷子之间。
肉块入口,表皮的花椒灼着嘴巴、舌头和喉咙,用它的椒香迅速打开味蕾。
紧接着,酥软的肉皮溢出来咸咸的油脂。油脂在齿间崩裂的快感让他舌尖发麻。
咬破肉皮,略微有嚼头的鹅肉迸发出浓浓的鲜味,此般鲜味混合着青花椒的椒麻,在嘴里迅速扩散。
而肉皮里的鹅油仿佛变成一种果冻状的膜,将鹅肉的鲜美和青花椒的椒香封存在了口腔里。
李长贵大为震撼。
花椒盐水鹅这道菜的特点是返璞归真。用最少的调料,最简单的烹饪方法,从而烹饪出鹅的本味。
袁如珠做的盐水鹅,真正地做到了返璞归真。调味适度,火候到家,滤油腻,留鲜美,驻肥嫩,保存住了蕴藏在鹅肉里的天然魅力。
他用唇舌感受着被鹅油包裹的鹅肉,感受着咸中透鲜,鲜中带麻,麻中回甘的曼妙口感,随即长长喟叹出声。
院子里细风习习。袁如珠舀上一碗柴火箜饭,夹了几块盐水鹅,几块酸脆的雪里红,坐在屋檐下,慢条斯理地吃饭。脚边嘟嘟和小白呜咽着,围着她团团转。
给它俩丢了一小块花椒盐水鹅,两个胖崽总算消停下来。她咀嚼着微微甘甜的鹅肉,目光落在篱笆外面。
篱笆外面的大路上,老刘的哥哥刘光宗正挑着菜往前走。
之前刘光宗周身总像是埋着一层灰,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黯淡。然而现在,他身上那层灰蒙蒙的灰仿佛被清水冲得一干二净。
他挑着担子,脸上映着秋日暖阳。
袁如珠想,刘光宗大抵是终于想明白了罢。她微微莞尔。
看到刘光宗,她就想起了糊豆腐。她又馋糊豆腐了。
作者有话说:
熬夜肝了一章,花椒盐水鹅,yyds!
ps:我的完结美食文:御厨的小饭馆[美食],开局一个路边摊[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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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花椒盐水鹅◎
冷飕飕的空气打着花园里的花, 花瓣蔫哒哒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林芳菲望着蔫吧的花瓣,微微失。
“要是如珠饭馆也卖狮子头就好了, 她家做的狮子头肯定很不错。”王太太语气遗憾,“可惜她家不卖狮子头。”
之前王太太在如珠饭馆吃饭时, 询问过饭馆是否可以做红烧狮子头,服务员说, 店里只提供菜单上的菜品。王太太很遗憾,但也没办法。
如果能把如珠饭馆的主厨挖到自己家里做私人厨师,那她岂不是想吃狮子头就吃狮子头了?可惜, 如珠饭馆的主厨也是饭馆的老板,谁也挖不走。
脑海里闪过袁如珠稚嫩青涩的面庞, 王太太沉吟, “我女儿要是能有袁老板那样的厨艺就好了。”
其他太太附和:“是啊, 咱们女儿怎么就没那么好的厨艺。”
有一位太太开玩笑道:“要是袁老板是我女儿就好了, 那我肯定都不愿意把她嫁出去了, 我一辈子把她当宝供着,哎,芳菲,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林芳菲脸色苍白, 像是全身血被抽了个干净。她起身,“没事,我先回去了。”
“真没事?”
“真没事。”
“等等, 等会儿不是约好去珍馐庄吃饭吗?”
“我今天就不去了,抱歉。”
太阳往西边逐渐偏移, 王太太一行人去往珍馐庄。她们原本打算去如珠饭馆吃晚饭, 然而今晚要参加宴会, 没时间去如珠饭馆。只能退而求其次,去珍馐庄用晚饭。
珍馐庄是清河第一大饭店。珍馐庄的大厨们比清河国宾馆里的国宴大厨还要厉害几分,故而清河国宾馆接待国宾时,有时还会借珍馐庄的厨师去承办国宴。
珍馐庄不仅闻名清河,在全国都挺有名气,是清河有名的标志性建筑。因此,珍馐庄也是是清河城的地标。
珍馐庄地处于城中心,饭店高低错落,院落相间,古色古香,每一处都透着中式古典韵味。
店内,朱红色的餐桌上,外地食客咀嚼完牛舌,喟叹道:“珍馐庄,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别人说,来清河不去吃珍馐庄,相当于白来了一趟。”
食客的同伴接腔道:“据说真珍馐庄的老板是伊尹的后代,知道伊尹吗?”
“不知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