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不是特别丑,一般丑。”温禾总结。
女鬼:“……”
当个鬼,有被冒犯到!
女鬼怔楞了好一会,瞧着床榻上一对人影毫无起床的征兆,竟盯着她跟她大眼瞪小眼。
女鬼决定放大招,于是拖着一道道濡湿的水渍,飘去厨房,眨眼间,手里拎了把菜刀回来。
女鬼扬扬手中锋利菜刀,“不怕我是么,看不起鬼是么。”
桀桀一阵低笑后,女鬼手中菜刀于空中闪过一道亮光,转瞬间割下自个人脑袋,拎在手里。
床榻上的一双人,面面相觑。
温禾:“握草,我以为她要砍我们,谁知她砍自个儿。”
赫连断颔首:“我猜,这女鬼生前脑袋被驴踢过。”
正拎着自个人脑袋阴笑的女鬼:“……”
安回自个人的脑袋,女鬼又挥舞两把手中沾血的菜刀,“你们是何人,居然不怕鬼。”
温禾由衷道:“我是怕鬼的,但头一次见到你这么搞笑的鬼,实在怕不起来,对不住了。”
呵呵两声。
女鬼被激怒,“好,我这便砍死你们,你们两个谁有勇气,先来赴死。”
温禾坐起,指着随她一道坐起的赫连断,“他,他硬,你先砍他。”
赫连断勾唇一笑,拉起蒜苗的手,亲了下手背,“你怎么晓得我硬?”
温禾一阵羞赧,“贫嘴什么,女鬼要砍死你了。”
赫连断十分不屑地往女鬼身上瞥一眼,“就怕他没那么大力气。”
温禾:“说好的啊,不用法术的。”
“呵,区区一个女鬼,还用得着浪费法力。”
女鬼忍无可忍,这一对实在不将她当鬼看,拎圆菜刀朝床榻飞奔过去。
赫连断懒懒抬手,抓住帷幔上垂下的一根极细的红丝一拽,咔嚓一声响,女鬼脚下的木板裂开一道大缝,咕咚一声,女鬼跌进一个大坑,只露着一颗湿哒哒头颅。
温禾跳下床,盯着女鬼转不停的脑袋,喃喃道:“这便是我去买零食时,你在家里鼓捣出来的机关?她是鬼啊,她怎么动不了呢。”
赫连断随之下床,解释道:“下面有浸了鸡血的绳子,他被束缚了双脚,自然动弹不得。”
女鬼瞪秃的眼珠,嘶吼道:“你们以为这样便能困束于我。”
随着女鬼脑袋疯狂的转动,地板又裂出几道缝隙,眼看着女鬼要挣扎而出,赫连断不急不慢拾起桌旁盘着的一团麻绳子,随意绕着女鬼脖子捆了几圈,女鬼顿时安静如鸡。
温禾再次惊:“瞧着只是普通麻绳,你捆的亦不大紧,女鬼怎么又动不了了。”
赫连断:“浸了童子尿。”
“童子尿那般厉害?先前道士法师怎么不用如此简单的一招。”
赫连断傲然道:“那要看是谁的尿。”
“谁的呀。”温禾随口一问。
赫连断倏地将蒜苗抱起,一旋身,将少女压至床榻,“过了今晚,为夫便再用不了这招了。”
温禾大惊:“你你你的……尿。”
伴着雨点般的吻,落至脸颊脖颈,温禾仓皇躲闪,“不要这么急,外头还有人。”
“一只死鬼而已,算不得人。”赫连断的吻又落了下去,封住蒜苗呼之欲出的唇。
四肢动弹不得的女鬼,留下两行屈辱的眼泪……
见床榻越发晃动,终于大叫出来,“别啊,别不把鬼当鬼啊,我还是个黄瓜鬼呢,我走,我走行不行。我从未害过人,只是瞧见王府井里的水香甜可口,欲霸占安家,我真的从未害过人,你们放开我,我立马搬家,再不出来吓人。”
床榻内唯有衣料摩擦的声响,女鬼真急了,“鬼不要面子啊,鬼有也自尊心及羞耻心的,求求你们了,放我走吧,我是一只有贞操的鬼。”
赫连断一挥手,圈着女鬼脖颈的绳子一松,女鬼奔逃而去。
连井底的家当都来不及收,一道红烟随风飘走。
人间险恶,太险恶了!
温禾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空当,打帷幔缝隙瞧见女鬼真走了,千钧一发时,她虚着嗓音道:“我拒绝我拒绝我拒绝。”
赫连断咬牙,“说好的,不用法力,解决府内邪事,就知道你又会寻借口反悔。”
他咬了下少女的耳垂,“蒜苗,你真当我是吃素的。”
这次,任由温禾寻什么借口,赫连断探索的欲望,亦未停过。
温禾认命了,闭上眼睛。
赫连断摸到蒜苗的伤处时,顿住。
温禾睁眼,欲哭无泪,“被黑蜂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