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见她就烦么,干嘛非要她一天三趟往他屋里跑。
余光瞥见魔头的外衫松松垮垮罩着,温禾顿住脚步,望向玄榻,“君上,我送你的腰封你既收了,怎不见你用。”
“烧了。”赫连断道。
温禾不忘调情道:“那我再给君上做一条,君上你腰身细,束上腰封一定很性感。”
耍流氓的感觉不错,温禾清醒大半,迈着轻快的小步跨出殿门之际,一线灰雾倏然裹上腰身,眨眼间,温禾倒在赫连断膝上。
赫连断掀开长睫,俯首凑近少女鼻息,“话这么多,是想本君封了你的嘴。”
温禾调情调得越发顺手,故意贝齿轻咬了下唇,娇糯道:“若是君上用嘴封,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赫连断颈项一弯,炽热唇畔覆上少女的唇……锁锁锁锁锁锁锁锁锁锁……
温禾脑袋一空,只觉自己是在做绮梦。锁锁锁锁锁……
鼻息越发沉重,空气中水仙香气静谧醉人,赫连断倏地停下,毫无温度的眸子,盯着身下的蒜苗,“你竟躲亦不躲,果真对本君存了想法。”
稍顿,他勾唇一笑,“本君今个心情好,便满足你。”
言罢,红唇又欺压下来,温禾偏首,赫连断的吻便落在少女殷红的腮处。
大掌拨正蒜苗的头,赫连断戏谑道:“怎么,不玩了?玩不起?”
原来魔头仍旧怀疑她,温禾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抬手捧住赫连断的脸,“君上,我躲,是因为……你的吻技太差了。”
眼见着魔头眼角眉梢的戏谑及笑意一并僵住,果然,男人最怕女人说他差,不行。
魔头也不能免俗。
温禾探出一根食指,轻轻点在魔头红唇上,学着杜棉棉的腔调:“要不要我教你啊。”
赫连断恼道:“不用。”
一掌托住温禾的后脑勺,赫连断的唇,蓦地又落下。
这次的吻十分残暴,确定的说并非吻,而是撕咬。
柔软唇畔被撕咬出一道口子,温禾痛呼声中,赫连断自唇畔伤处汲取鲜血,一口一口吞入肚腹。
感觉身下少女不再痛呼挣扎,赫连断这才略略抬眸,“你以为本君想吻你,本君只想喝你的血而已。”
温禾又恼又羞,奋力推开魔头的胸膛,脚跟方沾地,便骂道:“你比赫连短还要变态。”
赫连断眼梢处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渲染,似要蔓延整个眸底。
杀气!
糟糕,真惹恼了魔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提那本小黄书。
温禾迅速想到补救的法子,当即跺了跺脚,纤纤十指掩面道:“可是,我好喜欢你的变态。”
之后,夺门而逃。
赫连断望着那道纤弱背影彻底消失,空中徒留的水仙香氛,幽淡而勾人。
舌尖舔舐了下唇角的香甜余血,赫连断自嘲一笑。
蒜苗何时何地不忘演戏。
唇是热的,血是香的,话是甜的,可身子却是僵的。
她根本不喜欢他。
参破后,心口倏地一重,仿似挂了一记重锤,左右摇摆,无力制衡,沉甸甸的难受。
赫连断抬手,触及心口,蜷曲的指骨,抓皱了前襟,沉闷压抑的声音,自冶艳红唇间逸出,“小变态,终有一天我要亲手掐死你。”
第4章 上邪古墓【04】
小草房的篱栅院内,草二正摇着蒲扇烤着竹鼠。
竹已来时,草二正给滋滋冒油的胖竹鼠翻面。
“咳……少室山的竹鼠快被你们这些吃货逮光了,大师兄下令,这两年禁止逮杀竹鼠,若被大师兄瞧见,定少不了罚。”
草二捏着小竹刷,忙着给竹鼠刷油,“往日我跟苗宝杀得还少么,也不知是谁不干活,舔着脸蹭吃蹭喝,现在居然管束起我。”
竹已被噎,忍不住嗅一鼻子肉香,趋步靠近火堆。
小草鼓捣着佐料:香油、蒜蓉、香荽、韭菜花、豆酱、麻油、辣椒、芝麻、连同孜然碎,搅入一碟,香气扑鼻。
浓郁调料勾人食欲,竹已忍不住咽了口涎水,“大师兄一向回护温禾,现下温禾不在,大师兄怕是要秉公办事,我不是但心你被罚么。”
竹鼠烤好装盘,草二撕下焦黄的肥屁股,蘸了些小碟中的酱料,狡黠一笑,“放心吧,祝融长老最爱吃,我已提前烤好两只送去给他老人家,尤其是这灵魂酱料,唯小草房一家所有,祝融是抗拒不了的。大师兄若罚我,三长老定会护我。”
身为狗尾巴草,牙尖嘴利嫉恶如仇,天不怕地不怕跟着作精水仙到处闯祸,除却云汲师兄的格外照拂外,还有祝融老吃货对她这个小吃货的纵容,否则这根草早被身为掌门之女的浅雪排挤出门。
竹已未能抵住竹鼠的诱惑,接过草二递上的烤肉,津津有味嚼起来。
草二塞着满嘴肉道:“浅雪那丫头有心事,性子越发沉闷,苗宝不在,她也不找我打架了,听说整日闭关画她亡母,我这日子过得十分无趣啊。”
“不是还有我么。”竹已细致啃嚼竹鼠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