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灝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方昭齐一直想见他,却不懂方昭齐的目的为何。
虽然他将方昭齐从几个合作案中抽出,但他并没有真的断了与方家的合作,并没有在这件事上作得太绝,目的地只是给方昭齐一点教训而已。方昭齐虽然因为这件事而吃上苦头,但并不是挺不过去难关,实在没有必要再来找他求情之类的,江程灝想不透他找他还能有什么目的。
对江程灝而言,方昭齐是他想从记忆中抹灭的荒唐,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想再和方昭齐有所牵扯。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多事之秋中。
江程灝视线微微偏到端坐在沙发上,一脸沉鬱的泰坦。
牠很少笑了,也变得更沉默了。总是用着一双闇不见底的黑瞳凝视着他,像是也想将他一同拉入深渊一般。
他知道泰坦还没走出那份对同伴的愧疚。
而他也同样愧疚,不能为牠的同伴揪出真正的兇手,甚至给与制裁。在狗园的狗与母亲间,他也作出了选择。他甚至不敢在泰坦面前多提一句狗园的事。那是他对泰坦的负罪感,就如同当年他无力救牠一般。
他揉了揉眉心,眼里继续盯着电脑萤幕,对小齐说:「不见。」
小齐点点头,继续说起下一件事:「今晚六点与o国议长的晚餐,您需要先回家准备吗?」
江程灝想了一下,一心二用地回答:「要。我三点就先离开公司。」
小齐目光飘向沙发上那座沉默的雕像,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他……?」
「一起去。」江程灝毫不迟疑地回答。「议长也会?伴,他不会介意的。」
人家带的是女伴,是活络气氛用的,您带的这尊兇恶煞是想谈判,还是追债?小齐忍不住朝一身阴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泰坦多看了两眼,终究还是忍住到嘴边的劝说。
「是。」小齐制式地回应,不带任何表情。
反正不管总裁决定做什么,他就是全力支持,并扫除任何阻碍。
江程灝在两点五十分提早踏出了公司门口,却没想到有人从旁边朝他衝了过来。
「阿灝!」
这熟悉的叫法令江程灝瞬间皱起眉头,身体因为想到过去而微微僵硬。
他偏过头,还来不及对那个朝他而来的身影说些什么,还来不及看清楚那人脸上的表情,眼前猛然地被什么挡去了视线,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喷到了脸上,他低头用手擦去,却看见有什么滚到了他的脚边。
是一颗带着惊吓表情的头颅,大量的血从颈部不规则的断口中流了出来,在地上拖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江程灝惊退了数步,伸手到眼前才发现手上沾到的液体是鲜红的血液,耳边驀然响起无数道高低不一的尖叫声。
江程灝愕然地看向前方,泰坦那原本就较常人高壮的体型膨涨了一倍,牠一手拎着方昭齐断头的尸身,满身鲜血却又带着纯真执拗的表情看着江程灝,说:「我只是想保护你……」
碰!
方昭齐的尸体被扔在地上。
泰坦一步两步地往回走到江程灝身边,满是鲜血的双手轻轻环抱住他,低声说:「我只是想保护你……」
这是泰坦失控的开始,方昭齐的事只是一个开端。
也或许泰坦可能从更早以前就已经疯狂。
我赶文,我儘量快点结束这一趴qq
种子可以随便踩…但是不要弃追啊~~
让我把故事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