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又怒又饿。
甄酥做饭没得看了,桌上备好的馒头油条都不香了。
一抬头,还见到学艺不精、虚有其表的穆心雨开始捏她那个劳什子甜点……
弹幕震怒:
“呔!谁要看穆心雨做饭啊!”
甄酥不管,除了潇洒的背影,什么都没留下。
她寻思着早上随便吃点,刚走出摄制棚,就见到了熟悉的长辈。
“陶叔叔?”
清晨的陶镶冉站在摄制棚门外,似乎一直在等甄酥。
陶家班的弟子正在收拾行装,来时的黑色商务车整装待发,只等陶镶冉上车。
“这么快就要走?”甄酥还以为,陶叔叔会在这里多录几期节目。
陶镶冉笑着说:“这不是快要退休养老了嘛,正好有空,带着徒弟们四处转转,多学学东西。昨晚的烟花漂亮,人也不错,我对你是放心了……”
陶镶冉受邀来这儿,本来是为了秦昊然和甄酥好好培养感情。
没想到,一夜烟花浪漫,哪怕古板的老年人都扭转了念头,觉得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
“孟寻这小子可以的。”
陶镶冉看人直白,“这年头愿意花心思讨人欢心的小伙子不多了,我问过他们节目组的人,这不是节目安排的,是孟寻自己特地为你准备的。”
长辈观察事物的角度,总是十分妥帖。
昨晚见了浪漫烟火,一边感叹年轻人浪漫开放,一边没忘帮甄酥打听内幕消息。
不是节目安排,也不是什么剧本。
孟寻这一场盛大烟火,出人意料,至少收买了甄酥的陶叔叔,不比秦昊然专攻的岳父路线差。
可惜,甄酥听了忍不住无奈的笑。
就这小混蛋的心血来潮,永远不会受制于人的脾气,根本不像陶叔叔想象的那么成熟可靠,搞出盛大烟花,不过是他不想输给秦昊然。
至于女主角是谁,其实并不重要。
甄酥不愿多谈孟寻,没人比她更清楚二世祖的嚣张跋扈。
她见着陶家班忙忙碌碌的弟子,低声询问道:“陶叔叔有没有想过去南滨院歇歇?”
陶镶冉常年留在北冀院,这次四处转转,也不过围着北边计划,还没想过要去那么远的南方。
但他见甄酥眼认真,寻思着这位小辈的习惯,也压低声音反问:“南滨院出什么事了?”
甄酥无事不会闲谈,为了陶镶冉远离纷争,也为了南滨院的未来,她沉吟片刻,说道:“确实遇到了一点儿麻烦。南滨院前面的海景空地拍卖了出去。当初给的规划是修建公园,可我听人说,拍下地的福南地产准备在公园里建一栋摩天大厦。”
建公园和公园里建楼,简直是两种概念。
即使是陶镶冉,听了甄酥的话,都皱起了眉头。
“怎么可能,那可是百年老景,早几十年修出来的民国小洋楼,周围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谁敢在那修一栋摩天大厦?”
确实不可能。
但再过一年公园落成,再过三年,大楼成形,也不知是谁把不可能变成了现实。
甄酥清楚记得那栋造型独特的摩天大厦,如何像一把利刃划破海岸天空,将他们南滨院的海景挡得严严实实。
南滨有楼,蜀东有孟,北冀有灾。
曾经的甄酥,没能解决任何一个麻烦,现在不论孟寻最后能不能放过他们味真,她也要竭尽所能,帮帮陶叔叔和南滨院。
想到这些,甄酥说得更是真切。
“虽然不可能,但我也是听福南地产内部人士说的,所以???不得不担心起来。陶叔叔您人脉广,见识多,又和南方的商政关系熟络,能不能请您去帮忙看看?”
算算时间,如果陶镶冉能在南滨院待上一两个月,顾不上北冀院的事情,至少不会落得声名狼藉,身心俱疲。
甄酥又说:“正巧南滨美食节要开了,如果陶叔叔能去指导指导方师傅,今年节日头筹,必定归我们味真莫属。”
这说着说着,又回到了美食,陶镶冉哭笑不得。
“我们这些老头子都盼着你放下味真,在节目里好好谈恋爱,怎么你人在节目,还想着南滨院参加美食节拿奖啊?”
甄酥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眼坚定的说:“谈恋爱哪有味真重要?”
“行、行。”陶叔叔是宠侄女儿的,“我去看看,一定找到管事的人好好问个清楚。你把心放在节目里,我和你爸等着你的好消息。”
甄酥点点头,松了一口气,承诺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真美味的牌子闻名全国。”
语气认真正经,没有一丝玩笑意味。
陶镶冉都忍不住长叹一声,“什么真美味,我是说你好好把握孟寻,要是看得上眼,今年春节就带他回家,我给你们亲自做一桌。”
陶镶冉的言语,永远透着对甄酥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