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令她害怕的是,她担心祝升荣和彭听莲在知道祁祸的条件之后,狮子大张口把她“卖”给祁祸。
她幻想过无数种和祁祸分手的理由,唯独不可以是这一条。
她绝对不允许,祁祸看不起她。
祁祸注意到她的眼。
看来她父母,对她谈恋爱这事,真严厉得有点儿过分。
他说一句想见她父母,就把她吓成这样。
可越是这样,祁祸越想早点儿解决这事。
祝含烟太乖了,如果他一直拖着不去解决,那她和她父母联系的时候、回家的时候,如何面对父母?
是撒谎还是搪塞?
无论是哪种方式,都会令她有非常大的心理负担。
祁祸不希望这样。
他希望祝含烟和他在一起,是毫无顾虑的,被所有人祝福的。
而不是心里永远悬悬吊吊着,永远担心着被父母发现怎么办。
她才大一,难道要再瞒三年?
他祁祸是有事就直面,不是躲着藏着,让自己女人操心问题的人。
他考虑着祝含烟的害怕,心想也是,目前也没个好机会去见她父母。
总不可能自己就跑去,当着人面说我是您女儿男朋友。
马上就放寒假了,祝含烟生日就在寒假期间,而且也有过春节拜年这么个名头。
祁祸决定在那个时间段挑一天上门拜访。
他没和祝含烟提,光是问一句什么时候带他去见她父母,她就已经这么害怕了,要是说了寒假,她不得从现在起就担心到寒假去。
他只说了句:“也是。”
就没再提这事儿。
祁祸虽没再提这件事,但祝含烟却在得知他有想见她父母的想法之后,变得不安起来。
她感觉胸口像是塞了一团湿棉花,沉重又潮湿,怎么都下不去。
她偏头看着车窗外。
南城是不夜城,即使是夜晚,也热闹非凡。
路上行人不像上下班高峰期那般行色匆匆,各式各样的人在夜色下脱下面具,自由而随性地以自己真实的面目在街边游荡。
街边的奶茶店,在临近十二点的时间里,依旧排满了长队。
祝含烟需要远离一下祁祸。
祁祸现在是没提见她父母的事,可对于她的话,也只是随口提了句“也是”,她不知道祁祸还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再提。
这对于她而言,无异于是绑在身上的定时炸弹。
祝含烟让祁祸停车:“我想喝奶茶。”
想排队,令自己恐惧而焦虑的情绪缓和一下。
想试试,能不能用饮品,将心里的潮湿棉花压下去。
祁祸刚心里有事儿,压根没注意哪里有奶茶店,晚上车速稍快一点儿,祝含烟说话那点儿时间,汽车已经往前开了不少。
祁祸一直特宠祝含烟,除了在床上,他其他的事都挺听她的。
便调转车头,朝来时的方向回去。
调回去后,祁祸看到了正排队的奶茶店,只是前面路况不适合调头,车只能停在路口,要买奶茶得过个马路。
祁祸踩下刹车,去解安全带,“等会儿。”
“不用,”祝含烟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我自己去就行。”
祁祸不让。
这两天南城降温厉害,夜里寒风更是刺骨。
奶茶店门口那么多人,还不知道要排多久。
她那身子骨,在床上没几次就喊累叫停的,在寒风外面能经得起几次折腾?
祝含烟又不是真想喝奶茶,她倔起来丁点儿不让步,她看眼奶茶店,“那儿都是女孩。”
他一大男人凑里面干嘛。
而且祝含烟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她就是,不想要祁祸和别的女孩子接触。
在他们交往期间。
这是从今天,她看到沈新雨对他接触的时候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