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向严海峰问好,回过头来和严烟交换眼,笑容轻浮:“穿这么少,不怕飞机上很冷?”
严烟别过脸去看向窗外,不屑:“能有多冷啊。”
严海峰接话:“冻死她算了,穿那副德行。”
见人都到齐了,严海峰还没启动车子,严烟问道:“怎么还不走?”
“等人。”
来人是戚悦,但她拖着大大的行李箱,看起来很重。与其说她拖着行李,不如说她在和行李打架。
戚悦刚转到他们学校时,因省市教材不同,是薛子帮她补习的功课。
过去的一年,将戚悦和薛子绑在一起,把严烟和柯以诚划为同一阵营。
补习本来就是很暧昧的事,严烟当初靠近柯以诚,也是打着不会做题的旗号。
现在根据已知条件,严烟就能脑补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戚悦眼中是学习好,不同于往日懒散桀骜的薛子,薛子眼中是安静内敛的戚悦,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老天爷专门给他们营造的氛围。
昨夜的雨水还残留在植物的枝叶上摇摇欲坠,路边的树棵棵都在尽力舒展,不惧烈日,向往天空,蝉鸣入耳。
严烟盯着不远处的少男少女,薛子走到戚悦面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动作自然,外形般配。
忽觉阳光刺眼,严烟眯起眼睛,转过身来倚在靠背上无声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