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和薄家的薄修厉有过一段感情。”
沈宁轻轻开口,像是以一个讲故事的人的身份,讲述那段疼痛钻心的过往。
他开口的瞬间,季郁初和季绾沉默了,对视一眼都默然地垂眸。
沈宁那段过往他们查得到,也知道沈宁在那段感情里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但他们听了都控制不住情绪的事,又怎么能让季母知道。
不过昨晚一个母亲,她应该有知情权。
从沈宁口中讲述出来,兴许要比他们转述的要更……令人心疼。
看着沈宁淡然的样子,他们心里已经开始滴血了。
沈宁的嗓音轻而平稳,不带有任何情绪,从一而终娓娓道来。
“……他不喜欢我,这一切只是他和沈清的一场戏。”
沈宁脑海里再次浮现过往种种,薄修厉的背刺、沈清的得意辱骂,以及那时他恍若世界末日般的绝望。
越想他嘴角的笑越是深,可笑他悲哀的前半生。
“他们怕我把这件事曝光,所以合力把我毒哑了。”
听到耳边季母的哭声,他轻松地笑了一声,“不过我现在没事了。”
“你们听,我现在说话很清楚啊。”
屋内寂静,除了季母细细的哽咽,没有人说话。
沈宁低叹一口气,知道他们是心疼自己。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
“没用必要纠结过去,我的未来会更好。”他说,“这不是妈您告诉我的吗。”
季母气得浑身发抖,“薄家这个小子,小时候我就看他不是东西。”
“现在还这么虚伪,还敢使这么下作的手段!”
“这要是别人被欺负死都没地儿说理,但欺负我季家的孩子,我绝饶不了他!”
沈宁没什么激动的情绪,软了声音安慰季母,“好了妈妈,咱们不说他了。”
季郁初站出来打圆场,“这么高兴的日子,我们多陪陪小宁,不说那个晦气东西。”
季母的情绪这才敛回一点,瞪了季郁初一眼,暗中责怪他身为哥哥,知道弟弟受委屈一点表示都没有。
她不解气又补上一句,“前段时间还为他瘸了腿惋惜,现在看来,这还便宜他了。”
说起这个,沈宁的好心动了动,想起前段时间薄家家宴薄修厉瘸了腿,性格也内敛了的样子。
他问,“妈,他的腿怎么瘸的啊?”
季母:“还不是年纪轻爱疯,攀岩摔了,幸好是掉到树上起了缓冲作用,不然那么高的地方,直直摔下来人都没了。”
攀岩?不像是薄修厉喜欢的极限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