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过陛下把新科状元指给太子做讲师了,这应当是他们第一天讲课的日子。”
在朝中还有不少人反对让柳应渠做小太子的讲师,能做小太子的讲师哪一个不是位高权重的大臣,要么就是当世名儒,柳应渠才二十岁今年正是他的弱冠之年。
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去教储君?这不是把教育储君当做了儿戏。
“陛下还是太乱来了,这根本就是毁了太子!”一个大臣痛心疾首。
“明日我们联名上奏!”一个大臣也点点头。
西门这边有官员看见小太子来了,心情很激动又忐忑不安。
太子殿下来这里做什么?
户部的官员翘首相盼。
“参见太子殿下……”
然后他们看见小太子去了西门的一个角落,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啥,什么玩意。
那个疙瘩角落不是劝农官那些土包子值班的地方吗?!户部官员的心中咆哮。
温尚带着人来给小太子行礼的时候,心里还有些不真实感。
“起来吧。”小太子气势很足,劝农官们小心翼翼的不敢抬头。
“这水稻种子如何种?”他摊开手是一枚水稻种子。
温尚心里震惊,他怀疑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太子拿了一枚水稻种子问他,其他的劝农官也是一脸不知所措。
“孤在问你话。”
温尚的表情似哭似笑,他深吸一口气拱手:“是,殿下。这水稻种子……”
小太子从书包里拿出毛笔和本子来,萧寒和王景也是有模有样的拿出毛笔和本子。
温尚心情激动,他甚至手脚发软。
他是寒门进士,在朝中没有人脉被打发随便给了一个劝农官,他从小就种田,当了劝农官也是研究了诸多的书籍,还经常下地。
在各部眼中他们劝农官就是土包子。
现在看着小太子和两位公子认真的样子,温尚甚至有些想哭。
这边柳应渠回到家里,沈清梧还趴在床榻上。柳云愿在一旁玩花绳,他叫住柳应渠:“二哥,我好想逮兔子。”
柳应渠笑道:“把兔子煮来吃了?”
“也可以养着玩。”柳云愿尴尬了一下:“娘什么时候来。”
“我已经给岳父去信,岳父这次一定能把娘带来。”柳应渠心里其实也有些担心。
“这样我现下也没事做,你跟我一起去一趟菜市口,去看看有没有卖兔子的。”
柳云愿高兴起来。
柳应渠当下就去换了官袍和柳云愿上街去了。
菜市口这时候人有些零散,这接近傍晚的样子也没多少人来买菜了,菜贩子一般也回去了。
“二哥,那有兔子卖。”柳云愿眼尖看见了。
柳云愿犹豫的看着这三只兔子,他都想要。
“这三只兔子多少钱?”柳应渠温和的问道商贩。
柳应渠心满意足的抱着三只兔子。
“老人家,你这蘑菇怎么卖?”柳应渠上前一步拦住了一位老人。
老人一听这话就笑了:“五文钱一斤。”
柳应渠买了两斤。
他开始拉着老人说一些农事上的事。
“今年马上就播种了,去年收的粮食交税后还剩些一半留在家里,一半给卖了。”老人的眼无意识扫过菜市口的一个地方,他匆匆低下头。
柳应渠从老人口中听见筒车,愣了一下,他的手指微动。
等老人走后,柳应渠这才把目光移向了老人之前眼扫过的地方,柳云愿抱着兔子跟在柳应渠的身边。
“那处是卖盐的?”
柳云愿:“对啊,之前都没吃上过几口盐,二哥当初去县城里卖肉买盐回来,我可高兴坏了。”
柳应渠想了想,他走进了卖盐的地方,这是官府专营,里面的掌柜正在一旁坐着打瞌睡。
店小二也没在店铺里面,柳应渠轻轻在桌子敲了敲。
掌柜惊醒过来:“这是时候还有人来买盐,公子你要粗盐还是精盐?”
他本有些恼怒一对上柳应渠的眼这火气就压下去,再一看这身上的锦衣和气度心下就更不敢得罪。
“一斤粗盐,一斤精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