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方半晌没有动静,沈清梧心里在想,是不是他太急了。
“……”沈清梧就是一个恋爱脑,他太天真,这样很容易被人骗。可是柳应渠下意识低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沈清梧的额头上,那是比一根羽毛还要轻的吻,偏偏让沈清梧脸红得厉害,滚烫得像是岩浆爆发。
两颗躁动不安的心都在砰砰直跳。
柳应渠的心骤然跳了跳,他喉咙有些干燥得似乎在冒烟,渴得厉害,雪白里衣的衣摆掀开露出线条流畅的腹肌。
他偏开头,他不知道他抱着沈清梧的姿势极其富有侵略性。
“好。”柳应渠说。
他回应得到底是哪一句,沈清梧已经分不清了,他把自己埋进柳应渠的怀里。这一次的吻比他自己在院门亲柳应渠来得更为心动。
富家少爷的心一直在快速的跳动,腿也缩了回去,雪白的皮肤泛着粉红色衬得白里透红。
黑夜渐渐深了,上方传来平缓的呼吸声,沈清梧想翻身但又怕把柳应渠吵醒了。
沈清梧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还残留着余温,乌黑的眼眸在黑夜下也漂亮。
他低头下滑一点,一口轻轻咬在柳应渠的腹肌上。
次日一早,柳应渠睁开眼睛怀里已经没人了,窗户大大的开着,桌子上的衣冠也没了,柳应渠在桌子上还是发现了他送的簪子。
他把簪子收回自己的袖子里。
想到沈清梧,柳应渠用钥匙打开自己放在床底下的盒子。谭大娘给他们三个人都买了一个小盒子,这个盒子里面可以装他们的一些东西,比如钱和一些贵重的东西。
以前原主的盒子里装着银子,柳应渠也装着自己一部分的钱还有一些图纸,柳应渠从里面拿了一张纸出来手指灵活得折叠起来放进袖子里。
这是一张柳应渠回忆起来关于造纸的工艺,他去书店里买书就发现了大昭朝用的纸张比较粗糙,墨汁有可能还会侵入进去。
只有上了价格的纸张才会洁白无瑕,一定是材料上也下了功夫了,还是有细微的墨水渲染开来,但比粗糙的纸好上许多。
造纸的原理一是用了植物纤维通过浸泡,脚踩和棍棒搅拌让纤维变得细碎,当然还需要一些晒干和过滤,然后进行漂白。
他重新拿着毛笔铺上宣纸写了写,然后把桌子上的纸放进怀里。
“二哥,吃饭了。”柳云愿喊道。
“来了。”柳应渠走了出来,他拿了一个馒头就着稀饭吃。
他看着谭大娘说:“娘,我想去提亲。”
“哪家的姑娘或哥儿?”谭大娘昨晚的心也被柳应渠勾起了好心,想自己去提亲那是喜欢的。
“沈员外的独子,沈清梧。”柳应渠说。
谭大娘去过县城几次,没听过沈清梧的事,她一听员外这个身份就是有钱人,她儿子怎么和人认识,虽然她知道儿子之前胡闹了一些,但这还是头一次提出来成亲的想法。
“他多少年纪?”谭大娘问道。
“十八岁。”
这年纪有些大了,但儿子喜欢她也能接受,儿子成亲之后安定下来她也高兴。
“你打算给多少彩礼?”谭大娘又担心起来,他们家可还不是富裕的家庭,而且沈员外的儿子那么有钱,不知道要多少银子才能娶回来。
“娘,我已经有了。”柳应渠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那需要我做什么?”谭大娘也高兴,富家少爷只要不是太骄纵,她也喜欢白白嫩嫩,就当养了另一个哥儿。
现在他们家也养得起。
“娘可能需要办酒席之类的事情还要你操持。”柳应渠说道,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尽管去,娘给你准备好。”谭大娘豪爽的说,突然话锋一转:“关键是你要提亲成功,不过我的儿子是案首应该还是算得上青年才俊,而且这张脸还是能骗不少的哥儿。”
谭大娘年轻时也是村里的一枝花,也是看中了柳父的容貌才成亲了,她对自己儿子样貌还是有信心,现在心情好也乐得开玩笑。
“娘,他名声不太好,我很喜欢他。咳咳他很可爱,娘你也会喜欢他。”柳应渠打预防针。
“没事,娘听的闲话多了。”谭大娘丝毫没放在心上,要是她知道昨晚沈清梧还和柳应渠躺在一个被窝里就不会这么没放在心上了。
柳应渠松了一口气。
“谭大娘,你说的要买地,我把人给你带来了。”吴婶子带了一个妇人走进来,吴婶子看见柳应渠热情的打了一下招呼。
柳应渠:“吴婶子好。”
谭大娘跟着出去了,她说道:“我现在暂时不需要了,真是抱歉。”
吴婶子一惊:“怎么又不买地了?你们应渠是秀才了,多买些地又不要赋税。”
“应渠可能要成亲了,要把钱留出来。”谭大娘眼中带着笑:“他喜欢得紧,昨晚还说着要自己上门提亲。”
“那也是理所应当的,是我们村的哪家人?”吴婶子把妇人打发走了,扭过头来问。
“应渠还没去提亲就不说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成,怕坏了哥儿的名声。”谭大娘口风紧。
吴婶子也不去做自讨没趣的事,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心中琢磨着村子里的人只要听说是柳应渠,哪还有不嫁的?估计是城里人,谭大娘这是要有一个城里的儿媳妇了。
清水县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柳应渠今日启程去了刘夫子家中,他考上了案首还没有来拜见刘夫子,今日也要向刘夫子询问一些关于读书的事情。
他还要继续往上读,不然没办法达到沈清梧探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