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寞然被轰炸了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段语凝却感谢那无垠的黑暗,遮掩住了她那通红的脸颊,她掐着手掌,一字一句郑重地说:
「我接近你不是因为想復仇,所以从现在起,我会好好的对你。」
话到这她一顿,想想后认真续道:
「就从不睡你开始。」
廖寞然被最后那句话猛地拉回了理智,那被炸了个千疮百孔的脑袋,在这时终于恢復了运作,但心脏却狂跳不止,段语凝前面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想追她?也就是说,段语凝真的,喜欢她?
廖小助理在意识到那句话的含义之时,脸倏地翻红了,她手捧着脸感受到了烫人的热意,本已经够乱的脑子,此刻疯狂运转到了几近爆炸的地步,她想按捺下那情绪,无奈怎样都无法如她的意。
这时段语凝整个人缩进被子里的声响唤回了她的注意力,廖寞然敏感地察觉段语凝打了个颤,似乎有点冷。
「你睡地板不会冷吗?」
「喔,没事,等一下就会暖起来了。」
段语凝的语气似乎不太在意,但廖寞然却非常在意,都入冬了,睡地板肯定会着凉的,她咬咬牙,终是开了口:
「你不冷但我会冷,上来陪我睡吧。」
底下人突然没了动静,廖寞然还以为那人被冻晕了,有点紧张地唤了声:
「语凝?」
伴着她那声唤,段语凝呛咳了起来,好一会儿才不可思议的说:
「你让我睡你?」
「喂!谁让你睡......不,我的意思是让你安静睡我旁边什么也不做。」
廖小助理险些爆气,然而段女又再次举手发问:
「那我可以安静地看你睡觉吗?我保证就看看,不摸。」
「……你今天晚上还是睡下面好了,晚安。」
廖寞然觉得自己真是脑袋被石头砸了才会觉得段语凝可怜,这傢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臭流氓!
她话一说完就一捲被子,背对着段语凝躺下,她绝对不要再管段语凝,要是再心软,她就跟嗨皮姓。
廖小助理哼哼了声,闭紧眼打算开始默念心经,没想被角却冷不防地被人扯了扯,廖寞然抿紧嘴,硬是不吭声,然而她不回应,后面那傢伙却能自导自演一齣戏——
「这一小角被子可以借我吗?我冷......」
曾几何时,高冷的文青女也能发出这种软软的音调,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并不要求上床,可就那祈求的态度,饶是自詡处于铁石心肠状态的廖小助理都有点扛不住,这傢伙!卖萌可耻!
这还没完,段语凝扯过被角后,还吸了吸鼻子,身子颤抖了下,手伸过去摸了廖寞然的手臂一下,幽幽怨怨地吐出一个字「冷。」
那冰块般的温度令廖寞然瞬间坐了起来,她看着黑暗中的段语凝几许,咬牙开口:
「嗨皮姓什么?」
「……段。」
不按牌理出牌排的段女愣了愣后答曰,廖小助理整个人一震,喔天,跟着嗨皮姓,从今以后她不就姓段?这怎么想怎么彆扭。
廖小助理五味杂陈着让段语凝上床,段女不愧是平时就有在锻鍊,一个轻盈翻身,整个人就翻到了廖寞然身上,双手抵在廖寞然枕边,将廖小助理困在了她身子间,两人的距离很近,只要再稍稍前进一点就能碰到彼此。
廖寞然的心跳瞬间达到了极限,她憋了好大一口气,肺部彷彿要炸掉了般的,好不容易脑子恢復运作,她正要喝斥段某人下去,段女却弯起了眉眼,藉着窗外透进的月光,她那眼中的温暖笑意一览无遗,段语凝不期然地俯身,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廖寞然的额间,而后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睡吧。」
而后段语凝翻到了床的另一头,规规矩矩地,连手都没碰到她,好在两人都瘦,虽说床不大,但睡她俩倒是绰绰有馀,但廖寞然眼发直地看着天花板,一时间却是怎样都睡不着,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她侧眼偷看了下段语凝,发现那人居然迅速地进入了梦乡,好啊,全部也就她一个人心绪不寧是吧?
廖小助理抿抿唇,对于自己的状态很不满意,但过不了多时,她也打了个哈欠,眼皮越来越重,而后沉沉睡了去,直至她发出了绵长的呼吸声,身侧人才睁开眼。
段语凝半支起身子,看着廖寞然的睡顏,嘴角挑起的弧度高了些,她抬起手,拨开廖寞然额间的碎瀏海,眼底闪烁着跟前人醒着时,没见过的一往情深。
「寂寞小姐,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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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寞寞:从今以后,我就跟嗨皮姓了!嗨皮就是我老大,嗨皮是语凝的狗儿子,所以语凝就是我娘了!
柳青卿:妈妈呀!这个太重口太背德了!我吃不下去啊啊啊啊!
段女:......给我滚。
嗷嗷嗷嗷!预告一下!明天是七夕!所以明天是七夕特别活动!
我觉得好期待啊嗷嗷嗷嗷!